席乐安不甘落后,不忘贴心地为他二人编造借口:“韩榆醉酒后往往会闹腾许久,还是不麻烦殿下了,我们送他回去就好。”
越英乾睨了沈华灿一眼,后者微微垂首,看不清神色。
思及此二人皆是韩榆好友,越英乾并未刁难,放他们离开了。
一旁越英叡暗暗咬牙,他才是嫡
皇子,越英乾和越英颉凭什么作出一副东道主的模样?
简直可恶!
回宫后定要同母后好好说道,他如今尚未入朝参政,不能拿两个异母兄长如何,不代表母后和外祖做不到。
庶出的玩意儿最是低贱,就该像大皇兄,清楚自己是几斤几两,安分守己一点。
转念想到方才那场闹剧的主人公——韩榆,越英叡眸光微闪。
韩榆的师公是沈绍钧,沈绍钧背后又站着以蔡次辅为首的文臣。
蔡次辅与外祖颇有几分水火不容的意思,越英叡却觉得这没什么。
只要他能招揽韩榆和沈华灿入他麾下,假以时日,蔡次辅定能心甘情愿为他所驱使,和外祖齐心协力,让他成为名正言顺的储君。
甚至是九五之尊。
思及此,越英叡呼吸急促,眼神愈发狂热。
殊不知,他旁边那位五皇子,正打着和他相同的主意。
韩榆已经得罪了越英颉,绝无投靠三皇子一系的可能。
如此一来,只需防备着越英叡这小子,以及他身后老谋深算的戴皇后和戴首辅即可。
......
这边几位皇子的算盘打得啪啪响,那边韩榆三人被内侍一路送到门口,迎着正午的日头登上马车。
马车驶离皇家别苑,行一段路程,向右拐去。
横躺在马车里的韩榆悄无声息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嚯!”
席乐安吓一跳,刚发出细微的轻呼,就被沈华灿一把捂住嘴。
沈华灿转动眼珠,极
具暗示意味地看向绣纹繁复的车帘。
马车是皇家别苑的,负责驾车的自然是皇家别苑的护卫。
席乐安忙举起双手,小鸡啄米般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华灿笑了笑,这才松开他。
韩榆无声展露笑颜。
俊美的少年人双眸清明,哪有一丝醉酒后的浑浊迷茫。
“榆哥儿,你醒啦?”
席乐安和沈华灿原本坐在韩榆对面的软垫上,这会儿见韩榆睁眼,席乐安悄咪咪地挪到韩榆那边,用气音询问。
——他和沈华灿都猜到韩榆是装醉,方才之所以低呼,全是因为韩榆鲤鱼打挺的动作太过迅猛。
韩榆颔首,轻拍两人的手臂,低声轻语:“辛苦你们了。”
承受偌大压力,将他从宴席上带走。
“瞧你这话说的。”席乐安撇嘴,有点不大高兴,“罗先生和沈爷爷万般叮嘱,不可与......走得太近,倘若咱们没离开,他们递来橄榄枝,怕是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正如韩榆以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