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宣布寿宴正式开始。
别苑里重新热闹起来。
因着韩榆和韩松备受当今重用,不断有人上前敬酒。
韩榆酒量寻常,不敢多喝,每次只抿一小口。
半个时辰转瞬即逝,两列衣着靓丽,面容娇美的婢女端着托盘,款步出现在宴席上。
托盘上摆放着一盘盘新鲜的反时令水果,摆出漂亮的形状。
婢女走到韩榆桌前,缓缓半跪,将满满当当的葡萄往桌上放。
韩榆抬眸,觉得这葡萄指定要掉下来。
果不其然,只听得婢女一声惊呼,满满一盘的葡萄尽数砸在韩榆身上。
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
婢女抖如糠筛,跪在地上叠声求饶。
韩榆分别按了下兄长和好友的手臂,极具暗示意味,好脾气地对婢女说:“无妨,你只是无心之过。”
方清淮闻声走来,冷冷看了眼惹祸的婢女,对韩榆说道:“客房有为客人准备了更换的衣裳,我让人带韩大人过去。”
韩榆起身,月白衣袍上碍眼的葡萄汁液也无法遮掩他的俊美夺目:“那就多谢方公子了。”
方清淮摆摆手,叫来一个小厮。
韩榆笑着拱了拱手,随小厮离席。
小厮领韩榆西行,在客房门口停下,推开门并不入内:“大人请。”
韩榆微笑道谢,迈步跨过门槛。
房门在身后关上,韩榆环视一圈,走到香炉前。
青烟袅袅,散发着一股雅致的香气。
韩榆嗤笑,这东西是他家文珠小姑娘玩剩下的
,也敢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韩榆倒了杯茶,手腕一抬,把水泼进香炉里。
“扑哧——”
熄灭了里头乱七八糟的香料,韩榆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一道呼吸。
来到里间,果然床上躺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子。
快步上前,待韩榆看清女子的脸,眸光骤然一沉。
——阮静云。
与他共处一室的女子,是平昌侯府嫡女,不久前刚和南阳伯嫡幼子定亲的阮二小姐,阮静云。
平昌侯这狗东西当真不干人事,为了对付他,连养了二十年的女儿都能利用。
韩榆并没有忽略阮静云急促的呼吸和绯红的脸色,当即不作他想,摘下小白的一片叶子,塞入她口中。
房间唯一的窗户从外面封死了,韩榆推一下没推动,索性暴力破窗。
“砰!”
另一边钉在窗户上的木板应声而裂,韩榆带上阮静云翻出去,不忘把窗户关上。
而就在他关上窗的下一刻,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阮景修大步走进来,扬声道:“大哥你帮我守着外面,我很快就好。”
阮景璋立在门口,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眼里闪过冷厉。
阮景修背对着他走进里间,只听平昌侯世子回应他:“好,我在外面等你。”
阮景修脱下被酒水打湿的衣裳,换上干净的衣袍。
不知怎的,他想到同样脏了衣袍的韩榆。
他应该就在不远处换衣裳吧?
想到如今他只是个侍读学士,而韩榆已经官居三品,阮景修眼神
微黯。
如果放在多年前,他可能会嫉妒。
可现在,他除了艳羡,再生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
韩榆带着阮静云从小路走,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