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兰芷咬唇:“我在红杏楼这几年多少也攒了些体己钱,还有......”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难以启齿,跳过那个词汇:“那些人给的东西,也值个几百两。”
韩榆身家丰厚,不缺她那几个钱,比起黄白之物,他更想知道——
“可还记得要挟韩发的人是谁?”
韩兰芷努力回想,少顷后摇了摇头:“不是桃花村的。”
“这不是问题。”韩榆打了个响指,抽出一张纸,“你说我画。”
韩兰芷不敢卖关子,开始描述记忆中那人的模样。
韩榆一边问一边画,中途略作修改,然后把最终成果给她看:“他长这样?”
“好像是。”韩兰芷含糊其辞,瞥见对面男子面色微沉,忙不迭解释说,“这么多年过去,我那时候年纪小......”
“知道了。”韩榆叫韩三进来,“带她下去安顿,别让那些苍蝇找上她。”
韩三恭声应是,为韩兰芷解绑:“走吧。”
韩兰芷不敢迟疑,小跑着跟上。
韩榆又叫韩二进来,把新鲜出炉的画像交给他:“让人回太平府一趟,找到这上面的人,问清楚他究竟看到了什
么。”
“哦对了,顺便再查一下红杏楼鸨母,还有她和张天之间的往来。”
都说狡兔三窟,张天这厮太能躲,官府和韩榆的人把府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张天的踪迹。
韩榆有种预感,红杏楼会给他带来很多惊喜。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韩二接过画像,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下午,负责巡逻的官兵又在城南发现一个试药人。
试药人和张腾的症状差不多,闯入闹市见人就咬。
幸好官兵早有准备,百姓出门在外,也有所提防,没被那试药人得逞。
这会儿人已经在监牢里,和他的小伙伴们重逢了。
傍晚时分,韩榆卡着下值的时间出现在厅堂门口。
“试药人一案暂时没什么进展,今日大家无需再留宿府衙,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养精蓄锐,明日继续。”
厅堂内响起欢呼声:“知府大人英明!”
韩榆失笑,正色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待这桩案子结束,本官在悦客来设宴,好好犒劳诸位一番。”
回应他的又是欢呼声。
恰逢这时,下值的锣声响起。
韩榆挥了挥手,率先走出府衙。
来自斜对面窄巷里的窥探视线如同一条毒蛇,吐着蛇信蜿蜒而上,留下一路的冰冷黏腻。
韩榆面不改色,甚至眼珠都没往那边瞟一下,顺手提了下袍角,登上马车扬长而去。
刚进门,壮壮炮弹似的一路横冲直撞,煤气罐罐的身体啪叽撞到韩榆小腿上。
“喵!”
发出一声凄厉的猫叫,趴在韩榆的鞋面上不动了。
韩榆乐不可支,抬了抬脚:“喂,起来。”
壮壮抖了抖耳朵,装死。
韩榆低头看了会儿,半晌后叹口气,俯身抱起它,有一下没一下地顺毛。
“好吧,是我的错。”
壮壮抖耳朵。
“这几日公务繁忙,但我每天都会想你好多遍。”
壮壮摇尾巴。
“都是我不好,今天多给你一条小鱼干,别生气了好不好?”
壮壮喵喵叫,抬起粉色的肉垫,拍了拍铲屎官的手背。
这还不够,又仰起脑袋,卖力地舔舐铲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