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含玉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
韩榆耳尖跟着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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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兵分三路,由本将军带兵从正面强攻,东方将军和苏总兵从左右翼分别包抄......”
“陆将军,没记错的话,离京前父皇任命本宫为左将军。”
挥斥方遒的关键时候被打断,陆将军的恼怒可想而知。
然而不待他开口,再一次被东方将军抢了先:“老陆应该是忘了,且苏总兵有伤在身,怕是无法领兵作战。”
陆将军:“......”
说好了给长平公主一队人马,让她一个人玩儿去,你怎么又临时倒戈了?
呆子!
蠢货!
陆将军快被东方将军气死了,又顾忌韩榆在场,只能生生忍耐下来,挤出一抹笑:“哈哈,东方将军说的对,本将军的确忘了,还请殿下恕罪。”
“不过本将军看殿下似乎从未领兵打仗过,不如请韩大人为军师,从旁协助?”
他派人查过韩榆此人,城府深沉,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更重要的是,他不近女色。
像越含玉这样的女人,即便她是最受宠的公主,韩榆也绝对看不上眼。
韩榆几次率领府城百姓抵御梁军,显然有作战经验,身手更是相当的不错。
让韩榆和越含玉同处左翼,互相牵制,才不至于给他捅出什么大篓子。
韩榆在纸上写写
画画,闻言抬起头来:“那韩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向长平公主作了一揖。
越含玉微微颔首,冷淡嗯了一声。
一如既往的高傲,惜字如金。
于是,初步作战计划就这样敲定了。
接下来,是更为详尽的计划商讨。
......
翌日,越军兵分三路,向梁军发起进攻。
自从援军赶到,梁军便拔营后退,退至府城百里之外的山坳里。
三面环山一面环水,易守难攻。
天未亮,左翼军穿过密林抵达拗口。
士卒攀上高处,隐藏各自的身形,拉弓搭箭。
一时间,箭如雨下。
数不尽的梁军死在乱箭之下,惨叫声连绵不绝。
“有敌袭!”
梁军迅速警戒起来。
同时,右翼军发起进攻。
梁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无数,还活着的惊惶地往四下里溃逃。
陆将军直接从拗口正面强攻进去,逢人就砍,粗犷的声音响彻整个儿山坳。
“给我杀!”
“杀!”
士卒奋力冲向前,陆将军与一小将领战在一处。
几十个回合后,陆将军将人斩于马下,双腿一夹马腹,继续深入。
他的野心可不会止步于这些个三瓜两枣。
要杀,就杀最大的那个!
另一边,韩榆手腕扬起,铁鸳鸯飞出的刀片割破一个梁军的喉咙。
负责此次攻打云远府行动的将领徐大洪见大势已去,策马欲逃。
越含玉穷追不舍,直把人逼进一条死路。
徐大洪双目猩红,大吼一声朝着她冲过来。
韩榆闲庭信步地游走在梁军之间,收割一条又一条滚烫的生命。
不过十来个回合,这位梁国大将就被越含玉一个飞踹坠下马背。
韩榆上前,马蹄踩在他心口上,努了努下巴:“打算怎么处置他?”
韩榆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
他有火药这个大杀器,徐大洪的人头还是留给越含玉。
她更需要。
越含玉眉梢微挑,一条血线划过,徐大洪便身首异处。
“这样。”越含玉提着死不瞑目的人头,语气散漫,“回去?”
“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