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过我这个儿子的感受?
梅氏是母妃的外家,是他的母家,打断骨头连着筋。
永庆帝此举,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安王低头,袖中的手死死攥住,指甲在手心掐出血色的月牙。
接下来的早朝,安王神游天外,就连永庆帝提及韩榆造出来的可抵千军万马的神器,他都无动于衷,眼皮也没抬一下。
下了早朝,阮景璋找上他。
“王爷,您今日太冲动了。”
身为梅氏一族鼎力支持的皇子,陈方海出事,不知多少人盯着安王。
他在早朝上冷脸,无疑是给永庆帝甩脸色。
阮景璋言辞恳切:“还请王爷振作起来,一时的低谷不算什么,未到最后,谁能知道真正的赢家是谁?”
安王深吸几口气:“你说得对,父皇并非只打压梅氏一家,对另几个世家的
打压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到无人处,安王低声说:“景璋,你说本王纳韩家女为侧妃如何?”
阮景璋眼珠微转:“王爷何出此言?”
“父皇信重韩松和韩榆,韩松在户部立下赫赫功劳,韩榆更是了不得,早前那些暂且不提,光是守住云远府,造出杀伤力极大的神器,便足以让他成为各方拉拢的首要人选。”
“本王选韩家女,一来可以借着与韩家交好扭转本王在父皇心目中的形象,这二来......”安王眼里闪烁着野心,“倘若此二人投到本王麾下,本王定能如虎添翼!”
阮景璋笑着拱手:“那便提前祝王爷喜得佳人了。”
安王越想越激动,满腔愤懑一扫而空,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阮景璋垂下眼,笑意加深两分,迈步跟上安王。
可惜他们打的算盘终究还是落空了。
韩松事先察觉到安王来者不善,派人查证后在韩家一扒拉,发现家中只韩兰芸一个合适的人选。
而恰好韩兰芸对男欢女爱极其不感冒,一心搞事业,谁提就跟谁急的那种。
韩松思忖良久,决定把韩兰芸送走。
这姑娘是个急性子,要是安王使阴招,真把她惹急了,她能放蛇咬安王的屁股。
至于怎么放蛇,当然是钞能力了。
韩兰芸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票。
而安王府并非铁桶一块,一千两不行就一万两,总能咬到安王的屁股。
当天晚上,韩松就将此事告知了韩
兰芸。
韩兰芸听完怒不可遏,连夜收拾行李跑路。
“我已有两年未见榆哥儿,正好带着闺女去找他玩儿!”
闺女,即几年前收养的文珠小姑娘。
韩松安排好护送之人,当夜就送韩兰芸离开了。
翌日,韩松跟没事人似的,照常入宫上早朝。
注意到安王的位子空无一人,他便随口问了句。
陈侍郎憋笑,用气音说:“昨夜安王被蛇咬了臀部,府里的下人嘴不严,这会儿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
韩松:“......”
臭丫头,睚眦必报还得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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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榆并不知道有个天大的惊喜正从越京赶来。
年关将至,云远府的旅游业逐渐走上正轨。
据不完全统计,腊月二十多天里,约有近万人慕名前来。
游人爬山爬得大汗淋漓,直呼命不久矣,结果在山脚下的花神客栈睡上一夜,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感觉身体都轻盈了许多。
花神娘娘福泽深厚,果然名不虚传!
好玩,爱玩!
明年还来!
游人满载而归,官府和百姓也获得了不菲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