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眼馋水泥路的刘大人:“......”
好歹毒的炫耀方式!
不得不说,还真被韩松炫耀到了。
刘大人气冲冲地离开,留韩松淡定应对一众羡慕嫉妒恨的同僚。
“阿秋——”
韩榆打了个喷嚏,揉两下鼻子:“哪个不长眼的骂我?”
张同知斩钉截铁:“不是我,我在想中午吃什么。”
吴同知义正辞严:“也不是我,我在想待会儿出什么题
考校学生。”
知府大人嘴角抽搐,别过脸不理会他二人。
他们正在前往府学的路上。
眼看乡试将近,大家都很重视云远府秀才和外地秀才之间的第一次正面对决。
这不仅仅关乎个人的输赢,更是关乎云远府的集体荣誉。
因此这几天,韩榆尽量把一些不重要的公文丢给下面的人处理,带着两位学识还算不错的同僚去给秀才们做考前突击。
临上课时,韩榆发现有两人缺席。
云远府拢共就那么十几个秀才,在课室里稀稀拉拉地分布,谁来了谁没来一目了然。
“陈同和邓回轩为何缺席?”
“回大人,他二人家中出了点事情,特让学生向您告假。”
韩榆轻唔一声:“知道了,那便开始讲题吧......”
讲完前几日布置的试题,轮到吴、张二人为秀才们答疑解惑。
韩榆悄无声息地退出课室,找到冯教授:“您可知今日缺席的两人家中出了什么事?”
他对陈同和邓回轩记忆深刻,两人都是勤学好问,有上进心的好学生。
若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他们绝对不会在乡试临近的关键时候告假。
韩榆还真找对人了,冯教授确实知道内情。
“其实他们已经告假三五日,下官心中担忧,便登门了解情况。”
“陈同母亲病重,为了给她看病花光所有积蓄,下官听陈同话里话外的意思,约摸是不打算参加今年的乡试了。”
“邓回轩则是兄长赌钱欠下
千两外债,邓家无力偿还,赌坊的打手日日闹事,这种环境下,怕是也不参加乡试了。”
韩榆若有所思:“多谢教授告知,本官知道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冯教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安静目送韩榆远去。
知府大人能于百忙之中每三天一次地来府学已经很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只是可惜了两个孩子,下次乡试不知又是何种风光。
半个时辰后,韩榆和吴、张二人离开府学。
“本官没记错的话,去年整肃青楼娼馆时赌坊也算在内?”
吴同知愣了下,点头应道:“确有此事,至今还有两家赌坊的东家在监牢里待着。”
韩榆眸光微冷:“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吴同知和张同知对视一眼,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怕是又有赌坊不安分了。
这才多久过去,教训还没吃够吗?
韩榆把陈同和邓回轩的事儿如实相告,眼底划过厉色:“张大人还请你尽快带人前去各大青楼赌坊敲打一番,闭门整改,或者丢进监牢,关他个三两年。”
张同知自是无有不应,又问起两个秀才:“大人,就这样放任他们放弃乡试吗?”
他打心眼里不愿意这么做。
云远府的秀才本就稀缺,要是再少两个,到了贡院门前怕是要被其他府笑话死。
韩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