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昨夜睡得迟了些,精神不济而已。”
宸王立刻露出暧昧的笑:“你还年轻,凡事得有个节制,我就你这么一个兄弟,母妃也只有你我两个儿子。”
康王嘴角扬起。
宸王说着,又拍了拍同母兄弟的肩膀:“将来你可是要辅佐我的,明君贤王自成一段佳话。”
康王笑容僵在嘴角,似哭似笑。
但是宸王一无所觉
,絮絮叨叨畅想着明君贤王的美好愿景。
......
戴皇后宫中,靖王也在嘲笑安王的不自量力。
“吏部掌控着天下文官,父皇如何能放心把它交给阮景璋?”
戴皇后心情愉悦,眼尾和嘴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了,身上的刻薄尖利淡去不少。
“就算韩榆此人拉拢不得,叡儿你也一定要和他交好。”
靖王不置可否:“儿子明白,我可不是越英颉那个蠢货。”
戴皇后欣赏着她早上刚做的大红蔻丹,若有所思道:“任何人都抵不过权力、金钱和美色的诱惑,具体如何不必本宫多说了吧?”
“满朝皆知韩榆清正廉洁,吃穿住行也不过寻常,儿臣以为可以从钱财入手。”
“女色呢?”戴皇后问。
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货色,正如永庆帝。
靖王迟疑了下:“韩榆至今无妻无妾,这条路怕是行不通。”
戴皇后有些失望,又想到另一件事:“眼看长平二十有四了,你父皇对她的婚事只字不提......”
话未说完,她心思一动:“你说,把长平许配给韩榆如何?”
大越没有驸马不得入朝为官的规矩,永庆帝对越含玉予给予求,韩榆又是他信重的臣子。
靖王有一瞬的心动,但很快否决了这个提议:“父皇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他们两个凑到一起的。”
一旦韩榆成了驸马,无论他是否表态,在其他人看来,韩榆就是站到了靖王的阵营里。
如
此一来,靖王一系必然如虎添翼。
“父皇不会答应的。”
这样会打破他费尽心思维持多年的平衡。
无论皇子还是世家,都会因为韩榆的站队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戴皇后叹气:“可惜了。”
也不知是可惜长平公主迟迟嫁不出去,还是可惜没法跟韩榆搭上线。
靖王却不以为意。
越含玉的不可控性太强,要么让她永无出头之日,要么就使劲儿压榨她,榨干她最后一丝价值,再狠狠抛弃。
靖王更倾向于后者。
上个月,他心血来潮和越含玉比试骑射。
起初有多信心满满,后来输得就有多惨。
“几月不见,老十的骑射怎么不进反退了?”
靖王恼羞成怒,当即便反击了,嘲讽越含玉小家子气,一把破瑶琴用了十多年,真当是什么宝贝不成?
谁知越含玉突然变脸,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他一顿。
越含玉生来力气大,在射箭场上摁着靖王揍,后者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姐弟二人闹出的动静太大,很快闹到御前。
永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