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功夫,数十人消失不见踪影。
韩榆:“......”
这一个个,搞得他是什么虎狼蛇蝎一样。
事关通敌叛国的大罪,不仅刑部,大理寺也参与其中,对阮家人逐一审问。
席乐安忙得脚不沾地,沈华灿和祁高驰也有各自的事情忙碌,只韩榆和韩松一道离宫。
直到现在,韩松依然处于震惊之中。
马车上,他和韩榆相对而坐,语气沉静:“永庆二十七年,平昌侯府走水,全家二百五十八口死在大火中。”
韩榆把玩玉佩的手指一顿:“阮鸿畴和阮景璋都没逃出来?”
“刑部和大理寺根据尸骸的衣着及特征,判断出其中两具是平昌侯和平昌侯世子。”
韩榆轻啧一声:“死遁?”
“八九
不离十。”韩松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谁会把细作和已死之人联系到一起?”
韩榆点头:“这倒是。”
当局者迷,没人可以未卜先知。
当然,重活一世的韩松除外。
可饶是如此,这一世的走向也已经和前世大不相同。
别的不说,起码他们揪出了藏在大越二十多年的细作。
或许不是全部,但足以让人欣慰。
韩松又问:“对了,阮景璋那边不会露馅吧?”
“不会。”韩榆笑得高深莫测,口吻笃定,“他活不过两天。”
韩松便不再问,拉韩榆去韩家用晚饭。
当夜,韩榆宿在韩家。
他以前的房间里。
......
翌日,刑部果然传来消息,阮景璋在夜间暴毙而亡。
暴毙而亡。
又是暴毙而亡!
永庆帝龙颜大怒,把鲁宁等刑部官员骂得狗血淋头。
“滚!都给朕滚!”
鲁宁退下,永庆帝气喘吁吁地靠在椅背上,拂袖给御案做了个大清理。
文房四宝及奏折散落一地,没人敢拾起来。
全公公和宫人跪下,屏气凝息,大气不敢出。
下午,永庆帝下令,阮氏三族即刻行刑。
最后,他到底没有赶尽杀绝,以“年幼无知”为由,赦免了阮氏十岁以下的孩童。
这些孩子将改名换姓充入奴籍,送去看守皇陵。
即便有朝一日脱去奴籍,也不得科举入仕。
对此,无人存有异议,更不敢有异议。
......
行刑时,韩榆正在吏部当差。
围观者众多,他们厌
恶贪官污吏,更是对通敌叛国的奸贼深恶痛绝。
蘸了泔水的臭鸡蛋和烂菜叶砸了阮鸿畴满头满身,枷项困住他的双手,脚上还有脚铐,他不得动弹,只能跪着挨打。
这对富贵窝里出身,数十年来享尽荣华的阮鸿畴而言,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烈日当头,照得他头晕目眩。
但这只是开始。
负责凌迟的刽子手动作极稳,一片片削下他的皮肉。
很疼。
比落入陷阱,坠入护城河还要疼。
要是现在就能死,该有多好。
鼻息间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