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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同处一个屋檐下,在救命之恩的加持下,云娘只勾勾手指,永庆帝就上钩了,不可自拔地迷恋上了她。

韩松低声道:“她是一枚好棋,但也要防着她脱离掌控。”

韩榆笑而不语,只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在吏部门前分别,各自忙碌去了。

......

另一边,永

庆帝带着云娘回到朝阳宫,正欲沐浴更衣,宫人进来通传。

“陛下,靖国公求见。”

永庆帝沉吟片刻,让云娘先去沐浴:“让他进来。”

他想,老十终究是他的嫡子,只要老十愿意从此和戴氏划清界限,过段时间他会恢复老十的亲王爵位。

但靖国公连最后一次机会也没把握住。

他进来后扑通跪下,砰砰不停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也不停止。

“父皇,外祖父为大越鞠躬尽瘁披肝沥血,劳苦功高,您让他闭门思过,真比杀了外祖父更让他难受。”

“外祖父年事已高,如何经得起这么沉重的打击?”

“儿臣自知罪孽深重,愿意亲自登门向那些被儿臣有意无意伤害过的百姓致歉,也愿意接受您的惩罚。”

“但求您对外祖父网开一面,这两个月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儿臣一人所为,外祖父恪守为臣本分......”

越京流传着一句话——铁打的皇帝,流水的世家。

即便阮氏、梅氏相继没落,成为人人可欺的存在,但在靖国公看来,即便是父皇也无法轻易撼动戴氏。

只要戴氏煊赫一日,外祖父依旧是文臣之首,就算他被降为国公,也有翻身的那天。

他可以认错,可以屈尊绛贵地去向那群贱民道歉,外祖父绝不能闭门思过。

蔡文与外祖父政见不合,一定会趁着这个时候大肆揽权。

“放肆!”

“越英叡,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朕说话?”

靖国公像只被掐了脖子的鸡,低微的声音戛然而止,张嘴瞪眼滑稽至极。

“父、父皇?”

永庆帝对他很失望,多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拂袖厉声道:“来人,送靖国公回府,好好在你的国公府静思己过,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靖国公和国公府两个词深深刺痛了越英叡的心,他顷刻间红了眼。

可惜永庆帝没有看到,操起玉质把件往他身上砸:“滚!给朕滚!”

靖国公滚了。

全公公奉上一杯凉茶,轻声细语道:“陛下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

永庆帝没心情喝茶,心烦意燥地在外殿来回踱步。

他本想与云娘好生亲近一番,被靖国公一搅和,什么兴致也没了。

没来由的,永庆帝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脸。

宸王。

安王。

靖国公。

不必怀疑,他们都和自己血脉相连。

永庆帝虽政务繁忙,但也是亲眼看着他们长大的。

本该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为何到今日,会变成父子离心,父子反目,甚至父子阴阳相隔的局面?

永庆帝扪心自问:“朕做错了吗?”

全公公眼皮抖了下,站在一旁充当木桩,呼吸都跟着放轻了。

永庆帝转身,原路返回继续踱步:“不对,不对,朕没有做错。”

“是梅家太贪心,是戴家太贪心,朕做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他语气越发焦躁,“没人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

永庆帝自言自语,神

叨叨的样子看得人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