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
......
送走了韩姓公子,文武伯府只剩徐光一个外人。
徐光倒是想走,但是他知道的太多了,韩榆以“让徐大师安享晚年”为由,送他和钱广白作伴了。
眼看又到年底,六部官员忙得脚不沾地。
吏部对官员进行年底考绩的时候,韩榆着重关注了自家人的情况。
韩景修和韩家三位姐夫都在外地做官,前者政绩卓越,来年便可回京,后者也颇得当地百姓爱戴,同样得了“优”。
还有这些年来罗家私塾和安庆书院陆陆续续入朝为官的同窗。
有人自甘堕落,在官员档案上留下伴随终生的污迹,年底考绩也得了个不合格的评价,面临降职的风险。
诸如冯宁、孔华等人,虽官位不高,但胜在克己奉公,清正廉洁,假以时日定能回京任职。
连着五天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吏部的事务总算告一段落。
这天下午,韩榆带着官员的考绩结果前往御书房。
刚走近,就听见噼里啪啦的打砸声。
“越英祯,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父皇......儿臣没有......”
“还敢狡辩!真以为朕不敢手刃亲子吗?”
永庆帝的声音满含怒火,震得守在门口的宫人哆
嗦了下,呼吸都微弱了。
“孽障!孽障!”
伴随着永庆帝的斥骂,又一阵打砸声。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全公公焦急地出来:“小路子,快去太医院请......韩大人?”
韩榆面带微笑,丝毫没被御书房里的动静影响到:“公公安好,本官送考绩结果给陛下过目。”
全公公视线下移,落在韩榆手里的册子上:“原来如此,还请韩大人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报。”
韩榆勾唇:“劳烦公公。”
全公公嘴里念着不打紧,进去后很快出来:“韩大人,陛下让您进去呢。”
韩榆走进御书房,敏锐地嗅到一股淡不可闻的铁锈味道。
快速扫了眼永庆帝,他并未受伤,那么受伤的另有其人。
想来是事情败露了?
韩榆心思流转,面色恭敬地呈上册子:“陛下,这是今年官员的考绩情况,还请您过目。”
永庆帝面上残余着些许愠色,对韩榆也不冷不淡,从全公公手里接过就开始翻看。
韩榆敛眸肃立,余光所及之处并未看到康王的身影。
唯一可以藏身的屏风后也不见半点人影。
韩榆想到,御书房有一扇通往偏殿的暗门,康王应该去偏殿处理伤口了。
永庆帝一目十行地看完,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韩爱卿啊,一个人如果走进死胡同里,是否该原路返回?”
韩榆沉吟片刻:“这不失为一个办法,回到原点另寻一条路,不过微臣会选择独
辟蹊径,开辟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独辟蹊径?”永庆帝垂下眼,又很快抬起,抚掌朗声大笑,“好一个独辟蹊径!韩爱卿朕果然没看错你!”
韩榆保持谦逊:“陛下过誉了。”
永庆帝没再说,让全公公把册子还给韩榆,挥了挥手:“考绩没什么问题,你且去吧。”
“是,微臣告退。”
......
两日后,除夕宫宴。
韩榆依旧是孤身入宫,且他今年封了伯爵,不能再和韩松坐在一处,应与京中同为伯爵的人同坐。
这些人大多空有爵位,鲜少有如韩榆这般官至二品,又掌管军中利器火药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