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座的司机对后座的旖旎一无所觉,否则不会把车子开得飞快。衬衫纽扣才解了几颗,就回到了半山附近。绕过一片山崖,有隐隐约约的爆破声传入隔音良好的车内。顾影原本一心一意在解他的衬衫,余光往外一瞥,捏着他的领口的手指怔忪地松了。
维港两岸在放烟花,这并不稀奇,每逢圣诞和公历新年,港府在西九龙连放十日烟花,内地游客也会慕名来观看。
但这场烟花,远比圣,这是巴黎高定工坊最好的刺绣工艺,就如此轻易报废。
顾影玉色的身体舒张开,在夜色下如一弯皓白丰盈的月亮,跨坐在他大腿上,面颊绯红,呼吸急促,手指胡乱地摸索男人衬衫上没解完的半截纽扣。
沈时晔却倏然收了手,从西服内袋抽出方巾,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指,在她腰后拍了拍,“回去了,我五分钟后有个会。”
“……”
嗯?
嗯???
顾影怔了怔,几乎是立刻就委屈了,眼圈泛红,又一时找不到话骂他,脸色绯红地憋了半天,“……你怎么那么爱挣钱啊。”
还结什么婚,娶什么老婆啊,晚上抱着银行卡睡好了。
沈时晔了然地弯了弯唇,眸色更深,微抬膝盖在泉眼处磨了磨,“原来宝宝很想在花园里?”
顾影:“……”
一秒也没耽搁,她从他腿上下去,双手绕后“刷”一声干脆利落地拉上拉链,往别墅里面走,“我什么也不想。”
她真是气坏了,内.衣也忘了捡,裙装内是真空,显得胸口起伏不定的曲线更柔软了。
沈时晔危险地微眯眼,起身一把横抱起她,语气跟绑.架似地命令,“陪我去书房。”
顾影冷不丁身体腾空,小腿乱踢了两下,恼得用手指挠他,“你自己去啊,你那么喜欢开会。”
沈时晔视而不见,进了书港人放烟花是这么铺张的吗?一秒钟烧掉几万块,千尺的青色涟漪,万尺的紫色烟霞,东风夜放花千树,几乎映亮了太平山这一侧的天空,星辰、月亮、中环的夜景,全都被映衬得黯然失色。
顾影没见识,完全被吸走了注意力,惊奇得直高跟鞋内脱出,对着他西裤下面踩了一脚。
她最近踢他踢得太熟练,但沈时晔肌肉结实,其实不怎么踢得动,都是情趣罢了。但她怎么想到,这一脚十分不凑巧,一下子踩到了不应该的地方。
沈时晔冷不丁思路一断,眸色顿时深暗,警告地瞥了过去。对面的高管停下汇报,“先生是否有问题?”
沈时晔打了个暂停的手势,顾影略心虚地收回脚,脚踝却被他扣住,死死地按在那里。
她的脚精致玲珑,玉白小巧的一只,他单手就能制住,甚至手指掐进了足底的一点软肉里。
顾影的皮肤很薄,过了一会,不仅脸上泛起血色的潮红,就连那只脚也变成了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