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铭加快步伐往前,但他每往前走一步,他和阮熠冬的之间的距离都会被拉开,他索性站在原地,静静地守候着,直到阮熠冬朝他走来,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住他。
再也不分开了。刘司铭小声对自己说。
柔软,明亮,温暖的梦境,彻底将刘司铭包围,他放松了下来,呼吸均匀。
*
天气预报说本周有暴雪,非必要不外出,小心地面湿滑区域。
这天中午,刘司铭像往常一样开完会回来,接到一通电话,听筒传来下属焦急的声音:“山上出现雪崩,堵住了去路,包括审讯室那条道……”
“其他人呢?”刘司铭拿着外套往外走,“通知支援部——”
雪太大了,堵住了正常的车道,车子开到半山腰就进不去了,一路打滑不说,两侧随时有塌雪的可能。刘司铭把车子停到一旁,顺着山路往上走,雪水浸湿他的鞋子,雪花落在他肩头,渐渐融化在羊绒外套上,只有半空中升起的白气,透露出些许人迹。
0034这样一个烫手山芋,持续多年都未能有明朗的结果,山上又有雪崩,有人临危逃脱在正常不过了,只有门口冰冷的铁锁在告知刘司铭,阮熠冬还在里面。
作为参与终审的高层,刘司铭有一把通用钥匙,但他发现锁孔里面凝结了,钥匙根本捅不进去。他还得时候匆忙,也不知道支援部的Alpha什么时候能到。
刘司铭没有多想,将铁锁揣到衣服里面,过了很久,才用钥匙打卡了大门。
“熠冬——”
多年未能叫出口的名字,此刻听起来有些生涩。
刘司铭推开里间的门,闯入审讯室,发现阮熠冬睡在地上,因为畏惧寒冷,蜷缩着身体,整个人像睡着了一样,脸颊红扑扑的。
刘司铭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阮熠冬,声音很轻:“醒醒。”
阮熠冬还闭着眼,看上去没有反应。
刘司铭下意识探了一下他的额头,有点烫,阮熠冬在发烧,难怪昏睡不醒。
雪还在下,纷纷然飘下来,斜吹进审讯室的大门。
刘司铭拿出手机给下属打电话,奈何手机一直没信号,连信息都发不出去。
过了一会儿,阮熠冬发出轻微抵触的声音,像是难受至极,接着,他又蜷缩了下去,把脑袋埋进大衣里面,只露出凌乱的短发。他冷。
刘司铭关上了大门,冷风不会再往里吹了,但空气还是透着湿濡,渗透进皮肤,让人忍不住战栗。
想到这里,刘司铭躺到阮熠冬身旁,以包围者的姿势,将他抱在怀里。
这样拥抱了一会儿,阮熠冬感受到了一丝暖意,慢慢放松下来,身体不自觉靠了过来,刘司铭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烫,但不像高烧,倒是像低烧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阮熠冬满身是汗,他试着转了个身,背对着刘司铭,刘司铭从阮熠冬身后搂住他,两个人挨得很近,刘司铭问他还冷不冷。
阮熠冬有反应,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嘶哑,“好一点了。”
“救援很快就到,再坚持一下。”刘司铭说。
阮熠冬迷蒙地听着,好像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