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不小心划到的。”他不肯说实话,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
凉薯皱眉:“可以和我说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闵傅知道凉薯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
他下意识抓住伤口的位置。
想到这样伤口会崩裂,流出血让凉薯忧心,及时改成抓住袖子。
凉薯注意到了。
他滑动轮椅,来到闵傅面前。
眼见闵傅又要后退,一把握住闵傅的手。
闵傅舍不得太用力,担心弄疼凉薯。
他神色焦急地解释:“感冒,会过给你。”
“没关系,我身体很强壮。”
凉薯说什么都不放,他今天一定要和闵傅谈心。
抓到人,他不确定地问:“是我离开那天,划伤的?”
闵傅眼睫颤了颤,没有出声。
那就是。
闵傅什么时候有了分离焦虑这个毛病?
难道是他的死对闵傅打击太大?
凉薯握紧他的手:“抱歉,是我的问题。”
谁知道闵傅会对一个强取豪夺的霸总这么在意?
他都想按住闵傅的肩膀疯狂摇晃,告诉闵傅不要陷在愧疚中。
看来上次的话闵傅没听进去。
闵傅见不得凉薯自责:“不是,你没有错。”
明明是他不知好歹,只知道拒绝,没看到凉薯的心。
很多事,在凉薯离开的日子里,他才明白。
凉薯看似霸道,其实帮他挡了很多腌臜的事。
不仅是这些。
偶尔带他出席宴会,是给他结交一些人的机会。
他不知道怎么忏悔,才能得到凉薯的原谅。
不,不是原谅。
是爱。
“照你这么说,我们都没有错,那你就不要停在原地。”
凉薯卷起他的袖子,上面的伤口没有继续恶化。
他认真地说:“我希望你幸福。”
“幸福……”
闵傅注视凉薯。
他的幸福就在眼前。
“对,幸福,要怎么样,你才会感到幸福?”
猜来猜去,还不如问当事人。
“陪在喜欢的人身边。”一辈子。
那还不简单?
就方乐寒的家世,完全可以做到。
到时候闵傅安安心心留在方乐寒身边,不怕谁来抢,或者谁参合一脚。
凉薯承诺:“你放心,我会满足你。”
他要加把劲,一定帮闵傅找到幸福。
闵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唯一肯定的是,凉薯的想法和他不同。
有了目标,凉薯斗志满满。
出门遇到方乐寒。
感冒刚好,吊儿郎当地叼着烟,不耐地和谁说话。
“凉薯?”
方乐寒让那个人离开,接着对凉薯吐了口烟。
看凉薯被呛,嘴角勾起:“下次记得先来看我。”
算是幼稚的报复。
凉薯:“抽烟对身体不好。”
老这么抽,万一肺不好,提早走了,闵傅的幸福怎么办?
“你不喜欢?”
“不太喜欢。”
“知道了。”方乐寒相当干脆地按灭烟头,“那我们可以去玩了吗?你答应过我的。”
忽然感觉方乐寒很好相处。
说不喜欢烟就掐灭,还笑着要带他出去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