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被子下床。
坐到轮椅上,打开房门。
果然和系统说的一样,闵傅还站在那里。
衣服没换,下巴上还长出浅浅的胡须。
凉薯抬头:“回去吧,别站在这儿了。”
由于几天没说话,声音带着点嘶哑。
他说完就走,没有心情和闵傅聊天。
闵傅犹豫片刻,抓住轮椅:“你想去看花吗?”
凉薯突然烦躁起来。
他不耐烦地说:“我说了,外面很热,我不想出去。”
为什么老拉着他,他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闵傅没有放手的意思。
他走到凉薯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
任凭凉薯怎么挣扎也不放。
他神色坚定,一字一句地说:“我在这里。”
凉薯被迫和他对视。
不知道怎的,心中那股焦躁就散了。
然后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他压抑的太久,真的太久了。
有这么一个人等着他,陪着他,他忽然就感觉自己变得脆弱,想任性一次。
“我可以抱你吗?”
闵傅的心脏又抽痛了一下,伸手抱住凉薯:“当然可以。”
接着,凉薯放声大哭。
从一个理智的总裁变成了毛头小子。
他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那些眼泪好似在诉说着伤心难过的往事。
那么多,又那么沉重,一时半刻说也说不完。
闵傅竟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抱紧他,轻抚他的后脑,亲吻他的头发安抚:“没事了,没事了。”
凉薯哭了好一会儿,理智渐渐回归。
他趴在闵傅的肩头,平复自己的情绪。
“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关系。”
闵傅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懈。
他很庆幸,能陪在凉薯身边,给凉薯安慰。
凉薯的兴致还是不高,不过能好好说话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和闵傅发脾气。
但那个时候他没忍住。
冷静下来后,他的良心站起来控诉他。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不仅烦别人,还抱别人弄脏别人的衣服。
他顿时愧疚不已:“我给你洗。”
闵傅恢复成隐忍的模样。
他不能再碰凉薯了。
方才凉薯因为难过无暇顾及,根本没发现他亲了他。
他侧头,最后在凉薯的头发上亲了一下放开:“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洗。”
凉薯吸了吸鼻子:“花,还看吗?”
闵傅拭去他睫毛上残留的泪珠,温柔地说:“看。”
两人收拾了一下自己,又吃了一点东西就准备出发了。
凉薯想起保温杯。
坏了,保温杯好像没买回来?
还有那边有没有其他顾客?
他记得那时店里没什么人,监控的事也交给了昔梓。
应该没问题?
闵傅坐在驾驶位上,见他皱眉:“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也对。
他当年教了闵傅不少,这点事闵傅能处理。
凉薯放心地靠在座位上,看沿路的风景。
半个小时后,车缓缓开进了一条开满玫瑰花的小路上。
凉薯打开车窗。
属于玫瑰的馨香弥漫到车内。
闵傅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