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薯盯着自己的腿,奇怪地问:“我的腿,为什么不能动了?”
这句无心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刺进两人的心脏。
他们不知道怎么解释。
凉薯一脸严肃:“我想起来了,我出了车祸。”
腿受伤了,所以才不能动。
方乐寒听不得车祸连个字。
他喉头一涩,双眸猩红。
捏紧凉薯的胳膊,艰难地说:“这种事没必要想。”
凉薯皱眉,“有虫子咬我!”大叫着往前扑。
方乐寒离他近,他一下扑到方乐寒身上。
方乐寒愣住了。
缓了几秒反应过来抱住他。
凉薯抱紧方乐寒的脖子,扭着身体到处寻找虫子:“有虫子咬我,咬到我的肩膀了,好疼。”
方乐寒嗓音放柔:“我打死了,别怕。”
“真的?”
“真的。”
凉薯安静下来,没有虫子就好。
他就这样趴在方乐寒的肩头,打了个哈欠。
方乐寒拍拍他的后背:“没事,睡吧。”
他很少能碰到凉薯。
因为他知道,一旦碰到,就会变得贪婪。
但是,这是他喜欢的人。
他为什么要压抑想要触碰的本能?
闵傅看着方乐寒抱凉薯的样子碍眼极了。
他咬起指甲,好几次想上去分开他们。
好不容易等到凉薯睡着,他才动了。
“我带凉薯回去休息。”
他动作急切地想抢回自己的宝物。
方乐寒没有松手。
难得抱凉薯一次,他就上了瘾。
恨不得将人揉碎了,融进自己的骨肉。
这样就能时时刻刻和凉薯在一起了。
闵傅眉眼染上一抹阴鸷:“你想让凉薯感冒吗?”
方乐寒丝毫不惧:“我也可以带他回家。”
闵傅周身染上了阴郁的气息,他一字一句地说:“还给我,不然我就告诉他,你到底是谁。”
方乐寒的脸色也变了。
那双灰蓝色的眸子里似乎酝酿着摧毁一切的风暴。
但很快,化为沉痛。
他一点一点松开凉薯。
仿佛那是他的血肉,正从骨头连筋带皮地剥离。
因此痛不欲生。
方乐寒不舍地碰了碰凉薯的脸。
他感受着凉薯的温度,最后强迫自己离开。
“下一次,我一定会带凉薯走。”
闵傅终于夺回了自己的宝物。
可他无法开心。
车祸,凉薯的腿,这是他们永远抹不去的痛苦。
他拿出手绢,沾了一点水后,擦拭凉薯的脸。
“不要原谅我。”
……
第二天,凉薯的头隐隐作痛。
回想昨晚的事,只记得被虫子咬了。
拉开衣服一看,肩膀的地方的确有点红。
什么虫子这么厉害?
“起来了?头痛不痛?”
闵傅推开门,端着蜂蜜水和熬好的粥进来。
凉薯坐在床上发懵。
闵傅笑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腿:“过来,我帮你揉揉。”
凉薯听话地躺上去。
按了一会儿,他舒服地眯起眼睛。
闵傅还要这技术?
“好点没有?”
闵傅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