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闵傅收好文件,平静地说:“股权转让合同。”
方乐寒没有方才那么激动。
他也走到凉薯面前,死死盯着凉薯的锁骨。
碍眼,碍眼到恨不得弄死闵傅。
“你是狗吗?下嘴这么狠?”
都流血了。
闵傅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药,小心翼翼给凉薯上药。
他脖子上是什么鬼东西?狗项圈?
方乐寒神色嘲讽:“还真是狗。”
闵傅丝毫不在意。
他就是凉薯的狗,一条只臣服于凉薯的狗。
方乐寒嗤笑一声。
等闵傅转身,他望着凉薯的血。
像是遏制不住,用指尖抹了一滴,擦在自己的唇上。
接着舔舐干净。
好似久违地得到了甜美的甘露,他一脸满足地眯起眼睛。
*
凌晨三点多,凉薯从床上坐起来。
他闭着眼,摸到自己的锁骨。
那地方是被什么咬了吗?好疼。
他艰难地睁开眼,发现闵傅不在床上。
这么晚了不睡觉,又偷偷跑去工作了?
一会儿不盯着,闵傅就乱来。
他赶紧爬到轮椅上,打算出去看看。
书房没有,客厅也没有。
凉薯找了几个地方,没看见人。
瞥见旁边的客房有灯,他滑过去。
客房的门开着,里面没人。
刚要走,浴室传来响声。
他干脆就在这里等着。
半小时后,浴室的门打开。
里面的人正拿着毛巾擦拭滴水的头发,一出来和凉薯四目相对。
他动作一顿,反应过来跳到床上随便拿起一件衣服往身上套。
凉薯:“脱了,过来站好。”
没看错的话,方乐寒的后背有伤。
方乐寒还想遮掩过去:“晚上很冷,要不然,我们明天再聊?”
凉薯看着他不说话。
一次躲过去了,两次也躲过去了,第三次还能躲?
方乐寒没办法,老老实实脱了衣服过来。
凉薯:“转身。”
这次方乐寒没听话。
他眸色深沉,透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仿佛给凉薯看了,就会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你真的要看?”
凉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可能接下来看到的,会颠覆他的想象。
他深吸一口气:“看。”
方乐寒最后看了一眼凉薯。
他仔仔细细地端详,就像要把凉薯的样子深深地刻在脑海中。
然后,他毅然决然地转身,“看吧。”眼底的光渐渐熄灭。
凉薯看清楚了。
那道伤,和闵傅一模一样。
上面还有新撕裂的伤口,渗出了少量的鲜血。
“手臂。”
方乐寒转身,给他看手臂上的伤。
一样。
还是一样。
凉薯回忆起一些容易忽视的小细节。
方乐寒在炎热的夏天总是穿长衣,戴手套。
闵傅受伤后,方乐寒没来找过他。
等闵傅能走动了,方乐寒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