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刀下去,好似墨尔安不存在。
墨尔安干脆坐在阳台的围栏上,用防备的眼神盯着他。
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又撑着下巴去看凉薯。
还是凉薯好看,被头发遮住脸也好看。
看着看着,他的脸颊染上浅浅的绯色。
像个随时随地都能兴奋的变态。
修青柏头也没抬:“无耻。”
墨尔安从围栏上跳下来,蹲在凉薯面前。
他撩起凉薯的一缕黑发,放在嘴边迷恋地亲吻,接着一脸幸福和陶醉:“好甜。”
这种做法激怒了修青柏。
那双深沉的眼底覆着一层令人胆寒的冷意。
但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不紧不慢地剪断最后一根发丝,然后又替凉薯整理发丝间的碎发。
处理好一切,朝墨尔安扔出那把锋利无比的银色剪刀。
墨尔安歪头避开。
剪刀擦过他的脸,扎进身后的木头围栏上。
他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脸色微变。
用指尖触碰,是血。
“丑东西,凉薯最喜欢我的脸了。”
说完就要站起身,揍回去。
忽然,凉薯动了一下。
墨尔安瞬间僵立在原地。
低头去看,凉薯要醒了,立刻用指腹在伤口上擦了一下。
神奇的是,伤口瞬间消失了。
他蹲回去,牵住凉薯的手,粲笑着望着凉薯。
凉薯一睁眼,看到墨尔安那张优秀的脸。
“……”
他思维缓慢,伸手捏住墨尔安的脸颊。
墨尔安任由他捏:“凉薯,头发剪完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剪完了?
凉薯总算清醒过来。
他转头去看,参差不齐的头发消失了。
修青柏解开他脖子上的围布,温声问:“喜欢吗?”
凉薯很满意:“嗯,谢谢修医生。”
以后剪头发,他一定再来“光顾”。
修青柏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墨尔安摇了摇他的手,催促:“我好困,我们快回去睡觉。”
凉薯:“修医生,我们先去休息了,晚安。”
修青柏还是维持着温和的表情:“晚安,做个好梦。”
等凉薯和墨尔安离开,他拔下木板上的剪刀。
半响,咔嚓一声。
一根金色的头发断成两截,从阳台上飘落。
这边,凉薯回到房间,第一时间趴到床上。
他困死了。
墨尔安和毛毛虫一样,从床尾蹭上来,趴到凉薯的背上:“我们明天就去调查好不好?”
凉薯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问:“调查什么?”
“诅咒的事。”
“好啊,明天就去。”
等等,凉薯差点忘了一件事。
他强打起精神,凭感觉摸到墨尔安的脑袋:“你忘了为什么会上岸吗?”
墨尔安把脑袋往凉薯的手上送,等凉薯摸到,他才不动了。
“没忘,我来找你。”
本来他出去是为了找治疗凉薯的药。
哪知道药没找到,回来凉薯也不见了。
那群人鱼一点用都没有,连凉薯都看不住。
凉薯换了问题:“你上岸后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被他们抓住?”
上岸的原因也忘了,问题大了。
墨尔安从凉薯的背上滚下来,和凉薯头抵头,骄傲地说:“没有,他们打不过我。”
这话凉薯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