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刘婶子屋前, 大门开了一半,房前屋后都没见着人, 想来都应该在屋里, 田玉走进去喊了两句:“婶子在家没?”
听到动静的小周氏先出来了, 她双眼哭的红肿还有些充血头发有些凌乱:“玉哥儿啊, 娘在里面呢,你进来吧。”
屋子里面一大股难闻的药味还有些血腥味,窗户全都紧闭着,也难怪味道久久不散。
刘婶子此刻守在何大江身边,见田玉来了都没多说一句,田玉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老了好几岁的妇人,也难受起来了。
他轻轻上前:“婶子,您放宽心,人已经找回来了,会好起来的。”
情况看起来并不像何明生说的那样简单,想来也应该不只是被猪撞了两下。
其实这么说也没错,何大江运气不错抓住了一只野猪崽,他自知能力有限带着猪崽就要下山,可没想到来时容易去时难,他在大山里面迷了路。
猪崽的气味把母猪也引了过来,当即就把没有准备的何大江给撞得滚下了坡,山里碎石枯枝多滚过去也是痛的。
何大江撑着起身急忙把猪崽丢到一边跌跌撞撞就要跑,谁知母猪根本不放过他,不一会儿何大江身上大大小小就全是伤了。
拼着最后一点儿力气爬上了树,坐在树杈上不敢动弹也不敢放手,野猪就在下面虎视眈眈的,天色渐晚何大江心里也着急但是野猪还是不肯走。
他都快要绝望了,想着他娘、他媳妇、还有他刚出生半大的儿子,他不该这样冲动的,何大江坐在树杈上还哭了一会儿,更加消耗体力。
抱着树杈的手都软了几分,好在没一会儿他就看见了密密麻麻的火把,终于得救了。
是田有望发现的他,本来田有望这样腿脚不便的不应该上山,但是他说他也是村里的一份子理应出一份力,何正刚为了他能尽早融入也就由得他。
还好他耳朵尖,远远就听见了何大江嘶哑微弱的求救声,带人及时赶到才发现下面还有一头野猪,野猪跑得快,也没人再有不该的想法,把人救下就赶紧下山了。
大伤没有,小伤不断,还有几处都在冒着血,村里的老大夫拿了些止血的药草让人先给试试,刘婶子死马当活马医,先用着再等着天再亮些好去镇上请大夫。
田玉来的时候大夫已经给开过药人已经走了,倒是不致命,就是得好好养着。
只是何大江喝了药也一直没醒来,刘婶子心里难受,牛儿被小周氏抱到另一间屋去了。
田玉从篮子里面拿出那瓶药粉,斟酌着开口:“婶子,我这有瓶药粉见效特别快,上次夫君受伤以后我就是用的这个,第二天伤口就已经开始要结疤了,还剩下些,您给大江哥试试吧。”
“可别难受了,家里还要靠您给撑起来呢,千万别累垮了身子!”
随后又赶紧补充两句,刘婶子这才转过来看着他。
“玉哥儿,多谢你和明生了!你说的对,大江他爹去的早,我得把家都撑起来,今个家里不方便招待你,赶紧先回家吧,可别染上了大江的病气。”
从刘婶子家出来,田玉叹了口气,回家去看了看灶屋,昨个好日子说要半天,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于是田玉小心翼翼把小缸里的水给倒出来,生怕把粉也给倒了,但是没想到倒出来的全是水而缸底最后一片白白的粉汁。
还没等田玉进屋去叫好日子,就看见小胖鸟自己飞出来了:“玉哥儿好棒!真的做出来了,咱们把它倒进纱布里面晾着等晾干了就能磨成粉了!”
“这么快!”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