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他倒是有些想哭了。
“有望,对不起,是我不是,你别......”
田有望用袖子狠狠在眼睛上摸了一把:“我可没哭,倒是你,衣裳也破了,还不知道受伤没有,到时候你可别哭才是!”
陆怀希讨好地朝他笑笑:“我无事,放心。”
田有望也不再和他说话,安静地去灶屋开始烧水,准备让他洗洗。
期间也不再和陆怀希说话。
陆怀希后知后觉,原本以为田有望已经不再生他的气,这让他有些庆幸,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那人给他的惩罚。
“有望,理理我。”
“有望......我知错了。”
喊了两声,田有望都捂着耳朵把身子侧到另一边背对着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陆怀希无师自通,他想了想,也拿了张小板凳坐在田有望旁边。
“嘶......有望,我、我疼。”
这么一说田有望立马就转身来了,脸上和眼中的焦急无处可藏,全都暴露的一清二楚。
“怎么回事?可是伤到筋骨了!?你坐着别动,我去叫明生过来,咱们去医馆瞧瞧!”
看他这模样,陆怀希也不敢把人哄过了头,立马拉住他的手腕,嘴唇也适时发白了,他“虚弱”地靠在田有望的肩膀上:“有望,让我靠靠吧。”
田有望不敢再乱动了,他斜过眼神瞧着那人的发顶,还以为他是害怕麻烦亦或者是害怕吃药,便有些苦口婆心了。
“没事的,你别怕,还有我在呢,等我再攒攒钱,咱们也去买一辆牛车,现在就先用阿弟他们家的吧,等去了镇上我再去买包蜜饯,到时候就不苦了,咱们可是要听大夫的!”
陆怀希心里忍着笑,面上还是依旧那副病怏怏的模样:“有望,对不起。”
他都这样了,田有望哪还能生得起起来:“可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才是,是我没用,才让你不得不跟着一同上山去采集,你这手本是用来抓笔杆的才对,如何能受这样的苦?”
田有望声音闷闷的,他小心托起陆怀希的一只手,上面还沾着泥土,细细看还有些擦伤的痕迹。
听他这么说,陆怀希也沉默了,他回握住了田有望的。
“不是你的错,哪有什么天生握笔杆的,我想让你也尝尝我亲手抓到的野鸡吃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有望,以后不要再这样想了,你不欠我的。”
陆怀希突然说了这么一大串话出来,田有望本来听着还有些感动,但是很快也有些疑惑了:“怀希,你不痛了吗?”
陆怀希:“......”
正好这时候何明生上门来了,陆怀希松了一口气而后慢慢从田有望的肩膀上起来。
“哥,今个别做饭,玉儿让你们过去吃......陆举人这是怎么了?”
田有望怕陆怀希觉得丢人也便帮着给他打掩护:“没事没事,阿弟叫我们吃饭?知道了知道了!我们等会儿就过去。”
何明生看看陆怀希的装扮,再看看地上的野鸡,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过何明生也没拆穿:“行,那我先回去了。”
等着送走了何明生,陆怀希才又“虚弱”起来:“有望,我是不是很丢人啊,都让你说不出口......连只像样的猎物都抓不到。”
陆怀希的声音低落起来了,田有望连忙解释:“哎呀!我这不是瞧你脸皮薄怕你不好意思嘛,再说了,你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人,就连明生,也比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