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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誉也看出来了。

他收拳,近距离给白岁安展示头、肩、腰、臀、腿的姿势,“打开你的能力,现在是降速版本。这也是我老师定的标准,一组上下左右两两空响,共计四响。每组做4次。”

话语间,定。

拳出,明明没有任何靶子,白岁安却看见一个虚空的圆点伫立在郝誉面前。中级视力锐化的协助下,郝誉动作的形态进一步满放,臂展勾勒出干净利落的直线,上下左右四方直线组成标准的空间透视图。

轰——轰——

不存在的圆点静止在四方透视图正中心。空气残留下的白痕,状若切面,侧以螺旋状落入圆点中。

轰——轰——

分毫不差,四声空响。

上下左右四个方位四种勾拳,最后却精准打中一个位置。

郝誉草草松手,身体还没热起来,第一个去问白岁安的感受,“看明白了吗?”

“我……我不明白。”白岁安的世界观都被重铸了。他结巴起来,试图将招式视频里的东西和小叔演示的东西合二为一,“这个速度和精准度,太。”

太令人着迷了!

小叔,不愧是小叔。

白岁安情不自禁落在郝誉舒的身体上,两套简单动作让郝誉忘记长辈颜面,回归到吊儿郎当的状态。肌肉自然舒展,像是到了季节盛开的花瓣,每一瓣都是它最应该的位置,无惧于任何归属。

强盛,自然,野蛮到极致的力量。

这已经超越了“健康”的范围,步入一种更接近雌虫欣赏价值里的“力量”范畴。而再联想到面前雄虫的性别与身份,强烈的违和感与被碾压感共同组成白岁安辛辣又仰慕的心思。

他更小心维持自己在郝誉面前的形象。

和家里其余三个雌虫相比,他也更明白自己最原始的姿态,就是郝誉最心上的。

“我想学这个。”

郝誉就等这句呢。

他进屋穿条外裤,□□上身出来,重新摆好架势,随便白岁安感受每一个部位的发力点。白岁安欣喜若狂,一路小跑,扑到郝誉身上,两只胳膊乱甩,哪里都下手,像两根杨柳枝吹得郝誉满脸都是。

“这里可以摸吗?这里呢?”

他最开始在肩膀,郝誉认真讲两句。没一会儿,他的手就到了郝誉腰侧,在几块伤口上细细擦过,发出点孩子的感叹,“腰侧好多伤口,发力不会伤到吗?”

“不会。”郝誉抓住白岁安的手,将他拽到腰腹前侧。那几块腹肌被郝誉控制着呈现出最饱满的状态,“因为发力点在这里。看到了吗?呼吸。呼吸。这一块硬的,力气全部攒在这里。发拳时,这块肌肉带动上半身,送——出去——芋芋?”

白岁安转回目光。

过去他还会嘲笑雌父对小叔发愣。可到自己上前肌肤相贴,雄虫面容不断凑近,那副五官映入眼帘,白岁安很难不将其联想为雄父。

他那病弱的雄父。

他无数次渴望雄父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都没有一次大胆想象到今天的样子。年轻的小叔仿佛知道一切,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统一了白岁安幻梦中健康雄父与强大雌父的全部样子,握着他的手,从牙牙学语开始带着他重走体术基础。

“专心。”

郝誉轻声提醒道:“芋芋。你走神了。”

他唤回了白岁安,更唤回其他东西。带新人比郝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