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给郝誉科普下伊瑟尔现在是什么身份——郝誉就是伊瑟尔的天,就是伊瑟尔的地,郝誉不想要管伊瑟尔,伊瑟尔和死人没什么区别。
早早滚回监狱挖矿干苦力干到死吧。
“各方都劝您冷静一下。”律师冷漠说道:“毕竟,您现在还需要这种……存在。”
郝誉抓着脑袋,深呼吸一分钟,回去继续看哥哥郝怿那堆资料。当他发觉哥哥可能没有和伊瑟尔做过时,郝誉心如刀绞,一时间都不知道惋惜他哥临死都没有睡到白月光好,还是恨其不争临到死都被雌虫耍得团团转。
“他。他。我不理解。”
郝誉已经是军雄的思维和逻辑了。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哥哥到底在做什么,换句话说,郝誉敬佩所有坚持一对一关系的雄虫雌虫,但他非常不理解普通雄虫为什么要这么做。
彼此接受,就在一起;不能接受,就好聚好散。
爱情也好,婚姻也好,没有外部威胁时,简单点不好吗?
“是我不能理解爱情吗?”郝誉对律师询问,“爱情,天啊。我居然在想这个问题,要是被寄生体知道,就糟糕了。”
郝誉已经失去一个初恋一个孩子,一个未曾说出口的白月光。
他身为军雄时,便被教育过“不要奢望结婚和爱情”。
正因此,他无法理解兄长,无法理解郝怿做出的一些列选择。
律师:“阁下。或许,您的兄长郝怿阁下,纯粹是出于好心。”
“别说了。”郝誉按住额头,不再思考这类问题,“基因库医院报告证明,他的死亡是病理性的——我最担心我哥被寄生体害死,或者遭到其他人坑害。他是自然病死,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律师想了很久,还是提一嘴修克与白岁安的存在。
“郝誉阁下。我想郝怿阁下真的很喜欢孩子。他对修克和白岁安一样好。”
郝誉不爱听这种事情。他克制自己不去想“修克是伊瑟尔的孩子”,他甚至下意识忽略“伊瑟尔拿修克做筏子,诱骗他哥的积分”,就为了不让上一辈的破事影响两孩子的前途。
修克很有天赋,站在一个军雄的身份,郝誉会栽培他。
但站在郝怿的弟弟、芋芋的小叔,一个苦主的家人角度,郝誉很难维持平和心。
他偏心自己的亲侄子,偏心到要赶走修克,到不会剥夺走修克的培养资源。
到这一步还要怎么样?
郝誉自以为又不是不管修克。他发誓自己还活着,肯定会关注修克的发展。或许不用到那一天,修克就因自身能力出众,得到其他军雄的栽培。但白岁安、芋芋是不一样的。
芋芋没有那么好的天赋,内部好几次人才计划都落选了。
郝誉手头那点资源和人脉肯定要分给白岁安。不把白岁安安排好,他内心不会安稳。
“算了。不说这个。我想咨询下助学名额可以用在那些学校。”郝誉物尽其用,顺势拿本子记下律师说的几个名字,标注上和深空机甲相关的专业、学校、相关考试内容与分数。
这一次,没有与修克相关的内容。
全部都是白岁安要考的学校和专业。
郝誉见时间差不多,白宣良烧好饭,催促孩子们下来吃饭。他爬上楼,先去修克房间转一圈,没看见孩子只看见一地狼藉;接着他去白岁安房间,盖上孩子的作业,得到一句“不知道”的表态。
“你真不知道?”郝誉询问道:“芋芋。你没听到一点动静?”
“我在上虚拟课程。”白岁安拉开页面,自证清白,“全沉浸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