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狄蒂合上本子,提醒道:“郝誉阁下,个体与个体之间都是难以理解的……您真的不能把衣服穿上吗?只穿条内裤都可以。”
“哦~”郝誉伤心欲绝,“情难自禁。罗狄蒂研究员,这点就不要记在谈话录了。对。刚刚我的通讯器是不是响了?”
*
是。
响了。
但军部可以在后台一目了然郝誉的通讯记录。作为郝誉的第一监管方,他们不愿意打断郝誉难得的疗愈时间的,果断将通讯转给军雌亚岱尔,转告对方处理下郝誉的半个徒弟。
没错。
在军部眼中,别管郝誉认不认,学了一招半式的修克已经算是郝誉的半个徒弟。
他们在转通讯时,还亲切要求亚岱尔“妥善”处理好这些琐碎杂事,不要在出征前打扰郝誉阁下难得好起来的心境。
——“一切以郝誉阁下为标准”。
于是。
在修克震惊的表情里,楠.亚岱尔砸碎大门,踹翻茶桌,拎着血淋淋的实心铁棍,近身冲入,对准桑.亚岱尔的左腿狠狠砸下去!
骨骼碎裂的一瞬间。桑.亚岱尔发出声带撕裂般的惨叫。他整个人侧翻到地上,抱着错位的左腿翻滚。一丝不苟的服装在摩擦中挤出大量褶,鲜血急速填充满那些褶皱。
“亚岱尔!”桑.亚岱尔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你这个王八蛋!我又没做什么。”
“哦。”军雌亚岱尔一脚踩在哥哥断掉的腿上,“所以呢。”
修克浑身抖了下。
他还没有意识到把军雌亚岱尔叫来意味着什么。军雌亚岱尔已经转头看向他,询问道:“他那只手动你了?”
修克不确定,“啊。那个?右?”
他不太清楚这个“动”是什么意思,下意识说桑.亚岱尔常用的手。
反之,桑.亚岱尔震惊看着修克,忽然急促地呼喊,“我没有!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碰你了?弟弟!弟弟,我什么都没做!弟弟!”
军雌亚岱尔掀起撬棍,从上至下迅猛敲砸两下。雄虫凄厉的惨叫贯穿包厢,修克头皮发麻,鼻尖湿漉漉。
他伸出手,点了点鼻尖,战战兢兢抬起头——亚岱尔手中的实心铁棍折了弯,最上端混合着血肉与骨碎,鲜血在挥舞中飞溅到修克脸上。
“医疗。”军雌亚岱尔平静招呼一声。
包厢门口,代表亚岱尔家的医疗队鱼贯而入,熟练又沉默上止血贴、矫正骨头,就是不打止痛针。
因为军雌亚岱尔说了,不许打。
第八十九章
郝誉做完测试,又来解决各种破事。
说实话,巡逻工作约等于安保工作。亚萨和雅格每次巡逻都能搜刮一大堆零嘴和烧烤,师徒两和郝誉碎嘴一大堆巡逻八卦,包括但不限于酒吧淫趴、雌虫面基互殴、纯情学生被某雄虫骗去当雌侍,实则雄虫手都没摸过,结婚直接进对方雌君公司当无薪酬员工等等。
非常精彩。
只要事件里出现雄虫相关字眼,整个事故瞬间变成故事——在军雄的经历和偏见里,雄虫约等于情感问题。
故而,看到楠.亚岱尔硬挨某个雌虫三记肘击,双方赤手空拳在包厢里上演打击乐狂欢。而担架上还躺着一个血淋淋的雄虫时,郝誉眼睛瞪得比瓜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