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融,你可以做成很多事,只要你想。”
景融觉得裴修言最近,小嘴儿抹了蜜,说话怪中听的。
裴修言到了律所,周承锦找他过去。
进了办公室,周承锦先让裴修言坐。
“裴啊,我有个事儿得问你。”周承锦点了一根烟。
“嗯,老师你问。”
“你是不是和元尚公司那个景融……”周承锦没往下说。
“是。”
“裴啊,老师就是想说,你们俩这关系,然后你还管那个案子,你现在怎么想的啊。”周承锦想了想,“你,这个事不影响你俩吗?”
“老师,我明白。”裴修言接着说,“景融他知道我在查他们公司的事。”
“啊?”周承锦眼睛瞪大了。
“就是我们已经说好了,互不干涉。”
“这怎么叫互不干涉呢,你要是真查到什么,那对他影响不小啊。”周承锦面露难色,“裴啊,你是不是不喜欢人家啊。”
裴修言有点无奈地笑了,“我们真的说好了。”
“不是,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搞不好他家里人要坐牢的。”周承锦有点不能理解,“还是说什么,他和你说你们谁查到算谁的。”
“差不多吧。”
“这年轻人,都怎么回事。”周承锦挠挠头,“对了,你最近有什么思路没有。”
“我是在想,当时案子发生时候的证人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了,除非有其他证据。”
“你说物证?”
“嗯,我调查过袁叔叔公司当时登记的资产,破产清算的时候少了一辆轮式装载车,袁叔叔当时很多事缠身可能没想到这一点。”
“你意思当时扣押的时候,把装载车扣了,然后现在找到当时的装载车再查当时的扣押记录。”
“嗯。”
“这都十年了,不太好找。”周承锦想了想,“但是好处就是,当时元尚就是为了恶意竞争,装载车如果被扣押了,就算是被拍卖了,那还是有渠道的。”
“我查了那个车号,还没有过拍卖记录,沈自峰调走以后新上任的县住建局局长我查了一下他的资料,他在任期间的投诉记录非常少,行政案子也几乎没有,但是同时也没什么大作为,现在已经退休回家养老去了。”裴修言给资料调出来。
“你是说,他在任的时候有点懒政怕事儿,所以上任局长扣押的东西很有可能他没动过。”
“嗯,而且他上个月才退休,如果装载车就被扣押在住建局那儿,很有可能一直没被动过。”
“对对,很有可能,你这两天抽时间去一趟吧,但是要小心,周江县那儿是沈自峰的老家,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是第一时间报告。”周承锦有点担心他这个学生。
“放心吧老师,我知道。”
“还有,”周承锦想了想,“这件事儿也别告诉景融了。”
裴修言停了几秒,“好。”
景融在办公室坐着,景锌敲门儿走进来。
“哥,我给你买了咖啡。”景锌给自己拎了个凳子,坐到景融旁边。
景融没说话。
景锌知道,景融没说话的时候是要比骂他更生气的。
“哥,晚上我去你那住行不行?”
景融自顾自地看自己面前的资料,当空气摩擦出声了。
“哥,你这个月总和我生气啊。”景锌撇撇嘴,“我知道错了。”
“你错哪儿了?”
“我不应该随便打乱你工作节奏,我下次肯定不这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