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看了覃允年一眼,想起来另外一件事。
其实那次覃允年来他们律所办得案子就和苏明理有关系,那个案子是他老师亲自接的,裴修言虽然没有参与但是也略有耳闻,实际上就是涉及到一处房产的产权纠纷。
“嗯,”景融点点头,“虽然现在还没找到直接证据证明上午的车是苏明理找人动的手脚,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他了。”
覃允年点点头,“我和你们这位副市长先生,倒是也有些瓜葛。”
“啊?什么意思,你跟他有什么瓜葛。”闫骁在旁边问他,“你之前怎么没和我说过。”
“本来就是一些小事,这次正好一并解决了。”覃允年手里的打火机被他转了几圈,“据我所知,这位副市长最擅长的把戏,就是李代桃僵。”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猜即使是现在调查组已经开展对他的资产清查,但是根本查不到什么,他名下的资产每一分都能说清楚是不是。”
“那您知道他把资产转移到哪去了是吗?”景融没想到,闫骁的这个姨夫这次来还能带来这么个消息。
“一般来说,确实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覃允年笑了笑,“几年前我和他有过一次产权纠纷,实际上就是现在这间工作室的产权。”
“啊?”一边的闫骁坐起来,“怎么和我这房子还有关系啊。”
“嗯,这房子当时买下来的时候费了点劲。”覃允年点点头,“当时看中这院子之后,本来以为会买的很顺利,但是成交的时候原来的房主却一直定不下来签合同。”
“我说当时怎么牵扯那么久,到底怎么回事。”
“当时这个房子是苏明理的秘书复杂打理,但是实际上房子的房主虽然是苏明理,但是房产证上的名字却不是他,签合同的时候房产证上的房主一直不出现,所以产权就没办法办理过户。”
“一开始本来因为买这个房子很麻烦,索性找律师帮我做了代理,但是后来听帮我代理的律师跟我说,房产证上的那个房主出了点事,房子又作为遗产继承过户给了别人,总而言之折腾了很多趟才买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房子不是苏明理的?”
“后来我专门找了个时间去了解了一下,其实是因为,”覃允年看了眼景融和裴修言,“苏明理一直收受贿赂的贿款其实从来没流入他的账户或者名下,也并没有写到他亲属或者相关人的名下去。”
“那个房产证上的人,其实是苏明理当时任职时候手下的一个职员的父亲,但是这个职员在几年前出了一点事死了,苏明理就安排秘书把贿赂款和不动产都落在了这个职员父亲的名下。”
“什么意思?”景融有点不懂,“落在别人父亲名下?”
“对,然后苏明理派人监视这个职员的父母,所以虽然资产都没有在苏明理名下但是却在他的实际控制中。”覃允年点点头,“当时卖掉这个房子的时候,那个职员的父亲,不愿意配合苏明理做这些事,他觉得自己死去的儿子清清白白,但是自己却得给这个贪官做表面上的资产代管人。”
“合同之所以一直没签下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然后隔了几天这个父亲就过世了,不排除是苏明理为了签合同又把这些资产以遗产继承的名义改到了别人的名下。”
“什么?”景融不由得大惊失色。
“具体的原因,当时因为我也是临时有事,没有再去查下去,但是至于那位房产证上的名义房主是否是自然死亡,应当是存疑的。”覃允年说出来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