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咽了咽口水。
他太清楚观庭樾的持久力了,自己现在这虚弱的身体,大概率会被观庭樾拆碎,拼都拼不上。
“我饿了。”
沈黎清小声说道。
……
观庭樾果然没再折腾他,沈黎清坐起身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睡衣,在观庭樾的注视下吃早饭。
观庭樾看着他,自己却没动筷子,低声说:“昨晚你走后,我去找你了。”
沈黎清一顿,继续闷头吃饭。
“你昨晚去哪了?”观庭樾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目光却如毒蛇一样缠绕着沈黎清,似乎只要沈黎清一说谎,就会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沈黎清听了,有点莫名的心虚,但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明明是自己先撞见观庭樾和季澜偷偷摸摸地“叙旧”。
沈黎清抬起头,很理直气壮地说:“我去哪里为什么要跟你汇报?你和季澜出去吃饭不是也没告诉我吗?”
观庭樾看着他笑了,“你这是在吃醋?”
沈黎清身体一僵。
观庭樾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问:“沈黎清,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跟我吃醋?”
沈黎清被问得愣住,筷子险些掉在地上。
什么……身份……
他都差点忘了,自己和观庭樾不过是名义上的恋人,如果说真正的关系,顶多算是偶尔一.夜情的炮.友。
沈黎清垂下眸子,默默喝了一口牛奶。
啧,是苦的。
他放下碗,站起身道:“我吃饱了,昨晚谢谢你照顾。”
观庭樾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生病的缘故,沈黎清忘了控制自己的表情,丝毫不知自己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去哪?”
沈黎清换好衣服后,发现观庭樾正在门口,靠在门框上没有一丝情绪地注视着他。
“还能去哪儿,回家呗。”沈黎清低着头,不想直视他的目光,想要绕开他出门,却被观庭樾挡住,一把拉到了墙壁上。
观庭樾没给沈黎清丝毫躲避的机会,单手扣住他的手腕,姿势极具侵略性,不由分说地撬开他的唇。
沈黎清没有准备,整个人被牢牢地禁锢在墙壁上,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一时间竟然忘了挣扎。
最后,观庭樾轻轻地在他唇瓣上咬了一下。
“这就想走了?”观庭樾捏着他的下巴,低声问。
沈黎清像被抽空了灵魂似的,望着观庭樾手上那枚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心里一阵难受。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观庭樾垂眸看着他错愕的神情,表情愈发阴沉。
他知道,一向胸有成竹,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沈黎清其实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无畏。
一但有人跨进沈黎清的安全范围内,沈黎清就像一只应激的猫,不断退缩,明明害怕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吓退对方。
也许沈黎清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多么恐惧。
也许是因为父母的缘故,又或许是见了太多分分合合,沈黎清就像一只匣子,把自己紧紧地锁了起来,对亲密而稳定的关系避之不及。
他想逼沈黎清迈出那一步,却又怕逼得太紧,沈黎清会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