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得已嫁给对方的情况。

这风气并不妥当。

可偏偏那些女子家属却多不选择报官,认为若是报了官,自家女儿更嫁不出去,还丢脸至极,所以多选择隐瞒下来,最终毁了女子一生。

这案子很多人都听说过,但他不明白,萧云灼为何会如此在意,甚至在“发病”的时候,都一直念叨着。

而此时,在听到萧云灼的话后,秦姑娘身边却是阴气大作。

她怒瞪着眼睛,愤怒让血色从五官渗了出来。

“不!不是!他们是骗子!都是骗子!”秦灿如嫁衣都被这阴风吹动,她咬牙切齿,整个人被黑暗笼罩,可怕至极,而那屋子里的其他阴魂,此刻也都老老实实的躲在里头,都不敢叽叽喳喳了。

“他们……骗什么了?”萧云灼不解,“若你与我说清楚、若你的怨恨确无可解,我自然不会任由着你受委屈,更不会去保护那些恶人,秦姑娘,我会替你做主的。”

“……”萧文越张了张嘴,想开口,但身上鸡皮疙瘩已经冒出来了。

秦灿如绝望的看着她。

她沙哑地嗓音继续说道:“都是假的……”

“我……我的确是秦家独女,家中也的确有意招赘……”秦灿如慢慢开口,说出她的过往。

萧云灼也认真地听着,安静至极,萧文越什么都听不到,但看着萧云灼这认真倾听的样子,竟有点不敢打扰……只能皱着眉头、讪讪地在一旁喝茶。

他怀疑,萧云灼故意想要吓唬他。

他倒是要看看,这人还能编出什么样的鬼故事来。

……

秦家乃是药商,生意不算多大,但也算有薄产,而秦家族人多,在京城内同气连枝,倒也少有人敢惹。

秦灿如的父亲是秦家人里头,生意做得最好的,族人对他也寄予厚望,与此同时,对秦灿如却是各种不满,毕竟她是个女儿家。

秦灿如的父亲也并不像外界人想得那样疼爱她。

秦父一直认为自己还能再生个儿子,所以纳了好几房妾室,家中也是乌烟瘴气的,只可惜那么多年来,无一人能再生出孩子来,秦父再不愿意承认,也多少意识到,有问题的或许是他自己。

后来倒也不那么追求生孩子了,开始打起过继的想法。

秦灿如自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被父亲逼迫着,学习女子规训,身上如同有着条条框框,总也挣扎不出,好在后来她大了些,管家理事的能耐显现几分,甚至识药辨药方面,还有着惊人的天赋,他的父亲才开始注意到她。

秦父试着亲自教养,几年时间,秦灿如用自己的本事,从她父亲那里获得了关爱,也成功打消了他父亲想要过继的想法,同意招婿。

招婿是大事儿,秦父便与族人商量。

谁知这消息一出,秦父的亲兄弟便坐不住了,他们大发雷霆,每句话都羞辱至极。

秦父早些年在族中一直很受尊重,当即就被气病了,秦灿如自然也咽不下这口气,开始接管家业,打压那个气焰嚣张的叔叔。

她用秦父的名义连用了好几种法子,让其叔叔毫无半点还手之力。

没几个月,秦父病故,秦家族人也开始登门,为其张罗丧事,族人们这时候倒也团结,尤其是叔叔一家子,更是无比伤痛,更将丧事办得格外妥帖,血脉相连,秦灿如也觉得从前那桩恩怨,也不能一直持续下去,故而态度上也有了很大的好转。

其叔叔更是高兴,甚至低头认错,表示以后多多扶持她,甚至还将两个儿子送到她跟前,让她多教一教。

秦灿如的母亲也觉得,都是自家人,用起来更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