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秦母进了个铺子,这铺子里卖的都是些喜事儿要用的物件,里头还坐着个老板娘,这老板娘手上拿着一大红色的帕子,便知对方还是个媒婆。
秦灿如死了三年,那秦父也过世三年多了。
孝期已过,所以秦母这是来给自己的“儿子”张罗婚事了?
若是如此……
萧云灼不知她究竟是个如何心狠的人,面对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凶手,竟能如同一个慈母一般,发挥着母爱。
她抬脚也走了进去。
“我家岱哥儿啊一表人才,又会做生意,自是能配得上最好的姑娘,我们家也没太多的要求,就是女方一定要懂事儿。要孝顺……王媒婆,你也知道我命苦,丈夫女儿都死得早,如今膝下只有岱哥儿了,他对我是不错,可我毕竟不是他生母,万一将来找个爱挑事儿的儿媳妇儿进门,挑拨我们母子关系,那我这后半生,不是没指望了吗?”秦母一脸认真的和媒婆解释。
媒婆立即应声说自己明白。
萧云灼腰间的木牌隐隐发烫,缕缕黑气往外扩散。
“你是灿如的母亲吧?”萧云灼突然开口问道。
秦母一听到秦灿如的名字,老脸一抖,连忙向萧云灼看了过去,她仔细打量一番,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便狐疑道:“姑娘是……”
“灿如是我的好友啊……她跟着秦伯父做生意的时候,我们相识,且一见如故,很是投缘,不过后来我离京了,约好以后书信往来,可谁知我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她的来信,所以我便亲自回来瞧瞧,伯母,灿如人呢?”萧云灼满嘴胡说八道。
“……”秦母脸色复杂,有些尴尬:“灿如那孩子……命苦……早、早没了……”
“啊?”萧云灼神情惊讶:“怎会如此?她是怎么死的?是生病,还是遭人害了!?”
后头那话一出,秦母表情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就、就是……”她支支吾吾,有些说不上来,“就是出了些意外,劳烦姑娘惦记了……只是,那孩子已经走了三年,我也不想总提,实在伤心……”
“我记得灿如生前说过,他父亲同意招婿,但家中叔叔不允……伯母,灿如突然出事,可是因为他的叔叔?是他害了她?我家与衙门有些关系,你若有委屈和冤情只管说来,我保证,一定会为灿如报仇的,也会保你平安无恙!”萧云灼又十分郑重的说道。
“衙、衙门?!”秦母脸色大变。
“是啊,府尹乃是我家叔叔,当朝礼部尚书乃是我家伯父,我爹还是个杀伐决断的将军,只要伯母需要我的帮助,我定无二话,一定帮您主持公道的。”萧云灼胡扯说道。
表叔也是叔,表伯父也是伯父……借来用用。
这话一说,秦母直接坐不住了。
“没有!我们家灿如不是遭人迫害的!姑娘,我女儿就是不小心遭无赖糟蹋了,一时没想开便自裁去了,这事儿不光彩,所以我们秦家也不愿意多提,灿如的死和旁人更没有一丁点关系,你可别乱来啊!”秦母声音都有些发抖。
萧云灼手中摸着那禁锢着秦灿如的木牌,仿佛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怨恨和伤痛。
她看着眼前的秦母,目光也一点点冷了一下来。
“岱哥儿……是谁啊?是灿如的堂兄吗?她叔叔家的孩子?”萧云灼盯着秦母。
秦母只觉得毛骨悚然,只觉得这小姑娘看着她的眼神很可怕,自己像是被猛虎盯上了一样,浑身不自在,想要走,却汗涔涔地不敢动。
“是啊……灿如生前,岱哥儿也陪着她一起做生意的,他们兄弟感情很好,岱哥儿还为灿如的父亲守了三年孝呢……他、他说要代替灿如,养我终老的……”秦母脑袋微缩,有些底气不足。
萧云灼从腰间将那木牌摘了下来。
她看了看木牌,又坚定地放在了秦母的手上:“初次见面,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