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汇德大师,一只手被银珀砸在书下,腹部剖开少了肠子,完全看不出生前的美丽。
“affair,”纪铎抚着银珀的发丝,重复念出了他找到的最后一个单词:“特指私通,风流韵事。”
银珀随即抬头望向他,然后弯下腰,从女尸的身体上,捡起了一串怀表。
暗金色的外壳曾被尸液浸泡,又沉寂了这么多年,几乎锈在了一起,但银珀还是强行打开了它,随即在表盖的内侧,依稀分辨出一段文字。
“赠予我的爱。”
落款处,是一枚花体铸刻的字母K。
“这是K先生的东西,送给他的情人。”纪铎伸手托住了银珀的手,“咯嗒”一声,将那枚怀表重新扣合,然后看向桌子上的年奕等人:“打开他的保险箱。”
“可,可箱子锁着,钥匙——”年奕正在为难时,年薇已经转身向着K先生的尸体而去,忍着手上恶心的触感,从他的贴身衣物中,取出了黄铜钥匙。
文件箱上的锁很快被打开了,书桌上的几人快速翻找着里面的文件,虽然他们对那些账目合同类的东西并不熟悉,但很快还是从一些信件上发现了端倪。
“K先生多年来,一直有与人暗地里进行走私生意,甚至买卖了许多违禁物品……”
“还有,他曾经开车撞死过镇上的孩子,后来买通法官用钱摆平了。”
“他还……”
听到这里,那填字游戏中,词汇的排布也终于有了答案。
这才是真正的K先生,在外人看来,他友好、绅士、崇高又忠诚,但真相中的他却卑鄙、肮脏、伪善又风流。
所以,地上的女仆,真的是K夫人杀死的吗?
因为她的丈夫与女仆偷情,所以就先杀死了她,然后又用咖啡毒死了K先生?
还是说——
“也许是K先生自己动的手,也说不准吧。”纪铎弯腰将怀表重新放回到了女仆的怀中,顺便扯下了窗边厚重的窗帘,盖到了她的身上。
根据现有的线索,他们确实已经不能推测出,这女仆的真正死因。
或许跟曾经发生在这座宅子里的无数谋杀案一样,是K夫人下得手,也或许是K先生为了掩盖丑闻,而杀死情人。
不过现在,这些暂时还不会有答案,纪铎与银珀重新回到了书桌上。
年奕也很快将手中的填字格盘交到了他的手上,圆柱形的印章,骨碌碌地从中滚出,恰好被银珀接住了。
“来,宝贝,帮我盖个章。”纪铎没想太多,随手从口袋中拿出了小纪念册,跟怀里的银珀说道。
可他没想到,就在银珀乖乖地将印章递给他时,却趁纪铎低头的瞬间,仰起脸来在既轻又快地亲吻了他的唇。
“给哥哥……盖好了。”在纪铎错愕中,银珀眨着微光的眼眸,轻轻说道。
“宝贝,你,你这是从哪学来的?”纪铎惊讶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微凉的触感仿佛还在他唇上,将他的思维瞬间引爆,他甚至薅了一把自己蜷曲的额发,头一次有些手足无措。
“不可以吗?”银珀似乎不太明白纪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困惑地望着他。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纪铎混乱地摇摇头,他很想问清楚人偶究竟明不明白,这个动作并不同于他们从小习惯了的拥抱,家人般在额头上的睡前吻,还有许许多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