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
“哥哥需要做那种事,我感觉到了。”
纪铎刚要辩解,可银珀已经又上前一步,坐到了纪铎的腿上,然后主动伸手搂住了纪铎的脖颈,仰头吻住了他的唇。
因为刚刚的话题,纪铎不得不有心克制着,但人偶微凉的唇却不断地蹭触着他的心神,纤细的身体完全依偎进纪铎宽大的胸膛中,每一次轻微的动作,于他而言都是无比致命的引诱。
他终于忍不住搂住了银珀的腰身,将人偶更为用力地揉入自己的怀抱中,可就是这样越来越缱绻的拥吻,却在银珀一次次生疏拙劣的试探下,不可避免地燃起了纪铎的欲望。
纪铎下意识地想要掩饰,但已经被银珀捉住了端倪,他故意用微凉的瓷质小腿,蹭过那不再平静的秘密,然后伏在纪铎的耳边低声说道:“哥哥不要再藏了,我早就发现了。”
“我可以,帮哥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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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夕阳已经西沉落下,弯弯的新月伴随着银色的光芒,升入辽阔的夜空。
纪铎抱着银珀,躺在工作台后那宽大又凌乱的沙发上,裹着厚厚的羊绒毯子,额头相抵地闭目休息着。
尽管人偶的身体并不知道什么是疲惫,但是银珀却分外享受着这一刻的时光,他被哥哥紧紧地抱在怀里,自己的身上沾满了纪铎的气息,他们仿佛交缠成了永远无法分离的树根。
墙上的挂钟已经走过了九点,纪铎才从毯子中出来,在银珀面前并不避讳地露出肌肉结实的后背,然后随意挑出了一件衬衣穿好。
银珀从毯子堆里钻出了个脑袋,趴在沙发上看着纪铎的动作,小脑袋里还在回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哥哥还会有那般模样,野兽般的眼神中带着侵略与沉溺的暗光,倒映出他的身影。
他在毯子堆里翻了个身,银色的长发顿时铺满了半个沙发,银珀举起了自己纤细的手指,对着屋顶的灯光——仅仅是这样,哥哥的反应就那么大。
那如果他的身体真的有了那个部件呢?
银珀对着灯光眨眨眼睛,心中忽然生出了更多不可描述的期待,他想要被纪铎占有,更想要看到纪铎因他而沉沦。
他的哥哥,他的创造者,他所爱恋的人,为他而失控——银珀那半无暇的面容上,露出了最为纯真的笑容。
“就这么高兴吗?”纪铎换好衣服回来后,看着银珀仰脸的笑容,坐到了他身边,将小人偶裹着毯子揽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忍不住又在他的瓷质的后颈上,轻轻请问。
“是呀,”银珀在毯子里蹭着纪铎的肩膀,被冰凉的机械手臂握住了腰身后,才老实地枕在上面,睁着流动数据光芒的眼睛问道:“哥哥不高兴吗?”
一切的否认与掩饰都没有了意义,甚至直至此刻,他的意识中还残存着刚刚餍足与想要更多贪婪,纪铎不得不承认道:“高兴。”
“所以,”银珀想了想后,决定不要放弃这个机会,又追着纪铎问道:“那样东西,哥哥会给我做吗?”
纪铎伸手慢慢抚摸着银珀的侧脸,最后认输了般,圈搂着人偶叹了口气,妥协道:“好。”
“让哥哥想一下,该怎么做。”
银珀又在纪铎的臂弯间,乖巧又浅浅地笑了,纪铎无奈地从背后揽着他,他梳理起揉乱的长发。
正当着温存默默延续时,殡葬店门口的新摆放的半身木头海妖,忽然发出了嘶哑的叫声:“欢迎光临。”
银珀抬起头来,就看到了门外,那个穿着黑色夹克的身影。
谷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