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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讽他,可是他没有办法了,他只能这样反抗丈夫的残忍和可怕,他的丈夫骤然俯腰,掌心贴着观泠的侧脸,扇了扇,“观泠,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么?你这副故意不讲话的兔子模样,也骚|死了。”

丈夫又一次这样羞辱他,用低沉性感带着些许伦敦腔的优雅中文声线慢慢吐露出肮脏字眼,被扇的一刹那观泠惊叫出声,他又开始双腿在床上乱蹬,不、不要!他害怕丈夫又要对他做那种事……不要、好、好累……

这回还没有吃药,他怕怀孕……不能怀孕!不能让宝宝和他一起受苦!

他的丈夫对他恐惧的样子似是非常喜欢,他摸着观泠的脸,越来越近。

观泠瞳孔都一瞬紧缩。

谁知他的丈夫随越来越令他面色惨白的凑近里竟抱住了他,丈夫的皮肤很冷,半张脸埋在他滚烫的颈窝里,轻轻地笑了笑,这笑音在观泠听来并非自由天籁,更像暴风雨前的宁静,带来的不安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让他连耳根都白了。

他的丈夫从来不会对他这样好。

他不敢回头,还被丈夫抱着,生怕一个回头,他的丈夫此时温柔的拥抱就会成为无休止的殴打。

尽管他的丈夫没有真的打过他,可他还是害怕,他的丈夫是他哪怕看不见都知道是个高大健壮的男人,他个子那样小那样矮,一米七都不到,他孤注一掷也反抗不了的。

他害怕他的丈夫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打他……如果真的打了……如果丈夫上瘾了……他怎么办……

如果以后都要过这种日子……暗无天日,永无自由,每每黑夜降临就是丈夫对他无休止的折磨,会死的……他今年才二十岁,却觉得自己很快就会苍老而死,如果自己变得又老又丑……丈夫是不是就不会艹自己了?那样,是不是就可以放过他了?

观泠忽然又哭了。

他的喉结那样小,哭起来颤的时候像一颗雪白的小珍珠镶嵌在洋娃娃衣裙上的诱人玩具,他不敢哭太大声,他在丈夫抚摸自己脸颊到嘴唇的这段时间里他舌尖小心翼翼压在牙下,这样哭起来就不会发出哽咽的难堪声,虽然哭得声音弱了,可他的泪水永远那么多。

观泠像是拿水做的洋娃娃,碰哪里,哪里就会流水。

他的泪水沿着黑色带子往下濡湿下来,一滴一滴落到了丈夫的指尖,指尖?观泠忽而屏住呼吸,他还是蜷缩背对丈夫的姿势,他的丈夫已然俯身探过来将他窥探得一干二净,他竟然……也透过黑色带子的缝隙里,看到了丈夫的指尖,结婚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丈夫身上的一个部位,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指尖形状,椭圆形状透露出微微蔷薇粉的优雅色泽,往上看去是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指腹带了点冷漠的薄茧……他记得他的丈夫的家族非常有权有势,这种大人物,指腹为什么会有薄茧呢?况且,这双手瞧着分明是年轻男人的手,可他曾在婚前听妈妈说过……他要嫁的——

该是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才对?

为什么会这样?!

太奇怪了。

观泠来不及细想,自己那快要松散开的蒙住双眼的带子又被丈夫不紧不慢地重新系好了。

他再度什么也看不见。

良久,在丈夫的开门声里,他瘫在床上,细白的手腕满是勒痕地无力垂落地面,他半张漂亮的脸都被纯黑带子蒙盖,他在黑暗里微微动了嘴唇,红艳胆怯地说:“您要走了吗?”

门开了,走廊外的暖黄灯光泼洒而来,落在观泠的脸上,观泠被光照耀的一瞬他的丈夫仿佛愣了愣,没有离开,安安静静站在原地,偏过头看了观泠好一会儿。

观泠不明所以,他在朦胧的光影里满脸是泪,又卑微懦弱地小声说:“老公,下回……回来,可以提前告诉我吗?”

观泠害怕这种突然的做|爱,非常害怕,比起这个,他更害怕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导致的怀孕。

“观泠。”他的丈夫皮鞋优雅踩地,丈夫没有朝他走来,只是倚靠着墙,西装革履藏不住他的占有欲和可怖,他双手抱臂,歪着头端详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