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粉的丰满大腿肉、纤细的小腿肚,和娇气到光脚在这小区走了几步就磨破皮流下红艳血珠的、弧度盈盈一握的后脚跟。
浴室里刹那间除却观泠的哽咽和男人的呼吸声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观泠在畏惧里竟然偏过头,骨相立体的一张年轻鲜活的侧脸满是惊恐,他喉结微滑,胸脯起伏地咬住唇,半晌才鼓起勇气挣扎起来,他抬脚,低下头,看着站在他背后与他紧密贴合的男人的脚踩了下去。
“不要……你、走……走开!你这是……违法……走开!”这样急了的情境下观泠也不会骂人,他的脚一边流血一边去踩男人穿着人字拖的满是毛发的脏兮兮泛黑的脚趾。
观泠的脚踩在男人的脚上的力气一点也不大,他不仅不疼,竟还俯身在观泠的耳边喘了起来,“骚婊子……真他妈会玩我啊。”
雪白含粉又被冷水淋过的脚这般精致小巧,连脚背都是细得要命的漂亮形状,养尊处优又柔软滑腻,被这种脚无论踩多重无论踩哪里都不会疼的,别说踩别人的脚了,哪怕他是用一脸忍着恶心的嘲讽表情拿脚心去踩男人的脸,男人也会甘之若饴地急迫舔上去,观泠就是有这种魅力,分明有张纯洁到令人不敢亵渎的美貌面孔,目光和身体却又如充斥饱满盈盈诱惑的妖精般勾魂摄魄,哪怕是他单纯地以不安和无辜的目光望一眼,他都像是在吐出舌尖媚笑盈盈地勾着手指掀起裙子,让男人匍匐在他脚下抱住他的小腿往上瞧。
可观泠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是不是自己不该上二楼的时候去看楼梯口这个倚着墙面抽烟的男人,都是他的错……就像男人刚才骂他的话,是他太骚了,是他大半夜淋着雨来这里,只穿着一条不男不女的白裙子就敢见人……他还敢洗澡,一定是他的错才让男人有机可乘强行闯入他的浴室对他做这种肮脏的事……恶心、恶心——
观泠觉得自己真恶心,一定是他小时候做过很多错事,所以现在长大了才要受这种苦,他还被惩罚着变成一个软弱没用的废物……他是废物……他逃跑就是个笑话,没了爸爸妈妈的保护,没了丈夫的保护,如今连这种下贱的男人都能碰他,但……他不脏……他这辈子只和丈夫做过那种事情的,他没有病,为什么要侮辱他呢?不是浪货、不是婊子……是、是观泠。
观泠的双臂被男人紧紧扣在后背处折叠得太狠令他皮肉发酸发麻,他在男人光着膀子的臭烘烘的上半身探过来,用那双猥琐的眼睛笑眯眯盯着他哭泣的脸的目光里忽然卸了力,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曾如宝石明媚的蓝色眼珠一刹那暗淡无光,如被挖去灵魂的空洞玩偶,男人见他吓得失了神就松了戒备。
吓傻了就不用强行压着了吧?
毕竟长得美,难免怜惜一下,男人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了,他短短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畜生,竟然舍得强行闯入这个软乎乎小美人刚租的出租屋的浴室把小美人吓得花容失色,还不顾人家的求饶大哭玩霸王硬上弓,况且,小美人的手腕被他那样狠地反捆在手里死死不放,肯定很疼吧?
男人以他自认为的怜香惜玉的温柔中松开攥住观泠两段儿细手腕的五指瞬间观泠就转过身,颤巍巍正视男人,他踮起脚,抬起了头。
“怎么?要跟我接吻?”男人笑呵呵地俯身,“不用你踮脚,哥哥弯腰亲你,哥哥乐意。”
观泠一言不发,他费力地抬高手腕,这样掌心才能够得到这个男人的丑陋脸庞,掌心抵住男人的脸,在男人兴奋闭上眼的瞬间,观泠猛地拿脑袋朝男人的下巴撞去!
在一阵骨头脱臼和躯体倒地的可怖声音里,观泠颤着手打开浴室的门,太焦急了险些在满是冷水的地面滑了一跤,他撑着墙面勉强站稳,脚踝却扭到了,可他来不及疼,来不及看倒在地上抱着鲜血直流的脑袋一边大骂婊子一边鬼哭狼嚎大声惨叫的男人一眼就往门外跑去!跑出浴室他又跑到客厅,客厅都没开灯,黑压压一片吓得他哪里都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