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胳膊的存在了,他在门被锁上的瞬间骤然拔高音调地哭喊起来,他哭起来的声音总很柔软,骨子里上流社会的家教让他再崩溃也不会失态,于是他的哭喊再尖锐也不难听,反如莺鸟啼叫,惹人生怜。
他的丈夫单膝跪在他面前,身后是曲环华丽的衔接二楼的欧式楼梯,头顶是一面光滑冰冷的铺满整个天花板的镜子。
他的手指摸着观泠的脸,把泪水重重抹了一把,格外狠心地抹在了他扇了观泠巴掌的那个地方,观泠脖子一仰,嘴唇血色全无。
他俯身,五指抓进观泠的长发,凑在观泠,“宝宝,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他说完便解开了观泠手上的领带,在观泠撑着地面往后躲的时候他竟慢条斯理微笑了一下。
直到观泠的后背撞在了楼梯上,观泠骤然俯下腰捂住心口时,他才继续说:“跑吧。”
观泠僵硬地抬起脸,他退无可退,被黑色眼罩盖住的半张脸瘦得要命,金发卷发在大厅昏暗的冷光里泼洒下愈发璀璨,脸色却苍白如纸,美丽纯洁的脸上毫无生机,他不敢跑,唇瓣微张,沙哑道:“什么……”
“跑吧。”丈夫抬起一根手指,优雅抵住面颊,歪了歪头,“不要让我抓到,抓到你,我会把你——”
“艹到怀孕。”他冰冷道。
什么啊……
观泠瞳孔一颤,快要无法呼吸了。
他心脏剧烈跳着,砰砰的像是要碎掉了,他麻木捂住心口,歪了歪头。
什么啊……
“起来。”丈夫不耐道,“不然我把以前的视频都发给你那位竹马,好不好?”
观泠蜷缩在楼梯角落,他脸色苍白,膝盖打颤,畏惧着听完丈夫说的话后瞬间如兔子发出一阵痉挛,他四肢一阵发麻,呜咽地低下头,掌心捂住脸,泪水一滴一滴沿着指缝落在地板上。
“放过我,我、我求求您了,不、不要……我没有出轨……我真的没有,没有的。”他喃喃道,如个天真又无辜的孩子,“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不是、不是您的妻子吗?”
“观泠,按照我们当年的约定,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会平等。”他的丈夫无情打断道:“你是自愿的,忘记了么?”
观泠一怔,喉腔滑动,发出狼狈的呜咽声。
对,是自愿,他的丈夫在结婚之前就和他签下一纸协议,丈夫需要他的陪伴,所以未经丈夫允许他不该离开家门,是他违背了合约,他的丈夫才是受害者……是他做错了,所以丈夫对他进行惩罚是合理的。
但、但他不喜欢……这个游戏。
观泠小时候很喜欢玩捉迷藏,他深谙游戏规则——
被抓到的人会受到惩罚。
而他丈夫给他的惩罚则是怀孕。
他不要怀孕……
“还不跑?”丈夫很冷淡地问:“想被我抓住?”
“不要……”观泠双眼微睁,破了皮的掌心蹭着地板,一下一下地费力撑着要起来。
不要抓我……不、不能被抓住……抓住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