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咽了咽嗓子,手指紧紧扣住门板,想着没什么大不了,不要这么娇气,以后还要吃很多苦,这种水泥地没关系的,一个月前,不是还在走廊里被一个变态追着跑吗?当时不也是光脚的吗?那时候不疼,为什么现在遇见盛焚意了就疼呢?
不能这样子,不要依赖盛焚意。
观泠抬眼,蓝色的眼珠里满是对自己的鼓励,洗手间连着客厅,他把洗手间的灯关了朝客厅走来,客厅那唯一的灯泡太暗了,窗帘也拉上了,窗外的雨声和月光都进不来,衬得地面黑漆漆得,那灯泡的光简直似有似无,观泠像是摸着黑往前走,他凭着记忆走到客厅沙发边上,想着今晚睡这里就好了。
可是他一坐在沙发上,往沙发上一躺,这才发现不对劲。
沙发上已经有人了。
他这么一躺,直接躺在了盛焚意的胸前。
这胸膛是光|裸的,没有穿衣物,观泠的大半张脸都贴在上边,甚至感受到了胸肌的起伏,盛焚意的皮肤又太冷,心跳也似有似无,像一具冰塑的艳鬼似的,观泠吓了一跳,他蹭一下子坐直身体,一时间十指慌乱抬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头上的毛巾也因为他慌张的举止落在了盛焚意的胸前,盛焚意这时抬手,按开了沙发边的落地台灯,昏黄的光照出一小片区域,把观泠困在这里,无所遁形。
观泠瞳孔缩了缩,险些脱口而出想问盛焚意为什么睡在沙发上?!
可他忍住了,他想起来一个月前他在盛焚意家里住的那一晚,盛焚意也是睡沙发,让他去睡卧室,今天他又住进了盛焚意的家,盛焚意又是睡沙发,是默许他去睡卧室的意思吗?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收留他的话,给他一点吃的,给他一个睡觉的地方不久好了?为什么把一切好的都留给他呢?
观泠垂下头,咬住唇瓣,肩膀都在颤抖。
盛焚意撑着手腕,他坐起来,将胸前的毛巾拿下来,勾在指尖。
“坐下。”
观泠乖乖坐下,盛焚意坐在他身后,把毛巾搭在他的头发上,给他擦起了头发,从头到尾,力道很轻,又极为娴熟地没让观泠感到一丝疼,相反舒服极了地令观泠眯了眯眼,观泠此时太像一只兔子了,舒服得连鼻尖都轻微翕合,鼻头红红湿湿的,他还哼唧了一声,四肢都开始发软,他仰起头,两只圆溜溜像宝石的眼睛望着身后的盛焚意。
后背紧贴胸膛,观泠却感受不到盛焚意的心跳。
观泠小时候就讨厌吹风机,声音很难听,吹得他脸皮还很痛,再贵的吹风机也不喜欢,没办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