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上鱼年滴酒未沾,回去后就和沈玉连上了视频,不过这次视频聊天的内容却正是和谢昱有关的。
确切来说,是和谢昱与席钧奕有关。
“卷毛已经查到了,谢昱那个失踪的男朋友就是席钧奕。”
鱼年第一次见谢昱之后就对沈玉说起了这件事,这一个月间他又在剧组频繁观察到谢昱和席钧奕之间似有古怪而默契的联系,但不是因此鱼年就猜测席钧奕和谢昱交往过,因为在这之前,调查工作就已经开始了。
换言之,鱼年就只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并没有先入为主去设想,而是一直在等沈玉这边调查的结果。
如今既然都联系了起来,鱼年就忍不住要问一句:“那也已经查到了席总监消失的那一年去了哪里?”
“也查到了,不过这个答案恐怕有些……”沈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对鱼年道:“他在十二月之前的一整年,都在一所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啊!”鱼年顿时吃了一惊。
“诊断上写他是偏执型人格障碍。”
“难怪……”鱼年忽然想到了什么,喃喃地道。
“难怪什么?”
“我想起来一件事。”鱼年对沈玉说:“有一天我到剧组比较早,席总监一个人正在布景中研究,在挪动一幅挂画的时候露出了一小节手臂,他的手臂上是缠着绷带的,他当时没看见我,挂好那幅画之后他第一时间就扣上袖口,大概是画的位置有些高所以嫌袖子上的扣子扣着有些碍事,我当时悄悄离开了,没有被他发现。”
“原来是这样。”沈玉点开了一份报告,对鱼年说:“他的确有自残倾向,卷毛入侵了精神病院的网络,见过他的治疗记录,他住院的一年中做过不下三十次的无抽搐电休克治疗。”
鱼年听得心脏都不由有些发紧,连忙又问:“那他出院是因为好转了吗?”
“出院报告上是这么写的。”
“但他手臂上有绷带不就意味着他还是有自残的行为啊?”
“我拿到卷毛给我的资料后咨询过周医生,周医生说偏执型人格障碍不同程度治愈效果也不同,严重的也能恢复正常生活、工作和交际,自残应该是一种心理暗示的行动化,比如特别想控制自己却无法摆脱的时候,疼痛能够帮助他摆脱,同时也要考虑影响他自残的诱因。”沈玉说着问鱼年:“你除了看见他手臂上有伤之外,别的都正常吗?”
鱼年点头:“嗯,我感觉他挺正常的,而且特别特别有才华。”
“那你打算怎么做?”沈玉问他。
鱼年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我本来以为只是随手帮谢导一个忙找到他的男朋友,没想到会知道这么隐私的事。”
“不管怎么说,既然知道了席钧奕的病情,那还是需要密切注意他的情绪,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伤害到你。”沈玉说。
“不会的,席总监对人很和善,如果不是突然被查出这样的事,根本没有人会发现他的病情,玉哥哥你就放心吧。”
“嗯,反正你自己多留心点。”
“好的。”鱼年想了想又说:“我觉得席总监肯定没想过要把这件事告诉谢导,他对待谢导的感觉应该是默认了分手的状态,而谢导看起来就不一样,经常会去看席总监,不过在工作的时候,他们两个都非常专业,而且很有默契。”
“那你就还是先继续观察一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