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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基地。

尹星择伸长脖子看了看,有点疑惑地问:“诶,怎么感觉没看到季威宸啊?”

其他两个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韩洵的确没有看到季威宸的身影。

闻澈说:“可能他也忘东西了吧。”

尹星择:“你内涵谁呢?”

林之栩在前面喊着让他们快点,几个人的注意力又收了回来,赶紧加快脚步跟上。

竭尽全力打到了最后一刻,但还是输掉了比赛,收拾完设备回到休息室之后,季威宸感觉自己的状态依旧有些恍惚。他跟赵荣景火药味十足地吵了一会儿,丢下一句“我一个人自己回去”,就背着包出了休息室的门,队友根本拦不住他。

赵荣景的神色里难得有些无奈,最后说了句“别管他”,就让其他人先回去了。

季威宸在场馆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刚才跟教练吵架的火气早就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只有无限的怅惘。

他自嘲地想,可能还是因为今年输太少了吧,才会让这场失利看起来如此难以承受。

透过玻璃映下来的灯光显得格外刺眼,季威宸摸了摸口袋,后悔在走之前没问游绎要根烟——算了,估计游绎也不会给他。

他站起身,准备从最近的侧门出去。

从刚才开始,他总觉得好像背后有人在跟着自己。季威宸停下步子,正准备转过头,就听到了一道几乎让他心脏骤停的声音——

“威宸?”

熟悉的声音让季威宸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他转过身去,看到应逍然正站在距离自己几步之遥的地方。

季威宸愣住了。

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应逍然了——他们上一次见面,应该还是在应逍然的退役仪式上。

对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比起之前更瘦削了一些,但是季威宸却觉得眼前的应逍然很陌生,和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比起来,似乎少了很多东西。

应逍然朝他走过来:“你怎么没有和他们一起回去?”

季威宸脸上震惊的神色已经完全褪去,他望着应逍然,言语间带着刺:“哟,这不是我们的遥神吗?”

“消失几年的大忙人居然有空赏光今天的比赛,真是不胜荣幸。”

应逍然没接他的风凉话,转头看了一眼场馆外面。已经很晚了,观众们基本上都已经走完,只剩下一些刚才在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此刻整个场馆都安静了下来。

“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和我聊聊,”应逍然耐心说,“正好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可以……”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聊的。”季威宸语气强硬地打断了对方。

他也没有对应逍然下逐客令,而是自己往后退了几步,和对方完全拉开了距离,朝他摊开了手:“怎么样?笑话看够了吧?看够了我就走了啊。”

“塞拉斯玩得很不错。”

季威宸的脚步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