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珍珠当鱼目,真是有眼无珠。
等着吧,有他后悔的时候。
姜舒巡铺奔走于上京各处,难免会遇到熟人。
下午巡铺到南街时,姜舒撞见了沈长泽。
真是冤家路窄!姜舒下意识拧眉。
“听闻你接手了姜记。”沈长泽率先开口。
“与你无关。”姜舒抬步欲绕过他。
经过沈长泽身边时,沈长泽抬手抓住她的手臂。
“靖安侯自重。”姜舒奋力挣开,防贼似的退开几步。
沈长泽面色有些难堪,沉声道:“你一个女子,穿着男装抛头露面已然不像话。现如今还成了姜记东家,日日游走于上京各处,同各路男子打交道,实在不成体统。”
听到这话,姜舒被气笑了,忍不住爆了句粗言:“关你屁事。”
“你怎可这般粗言秽语?”沈长泽似被惊雷劈中,满面震惊不敢置信。
她定是同那些粗鲁的生意人打交道,跟着他们学坏了。
看着沈长泽那虚伪的嘴脸,姜舒讥诮道:“你要实在闲的没事干,就想法子多赚点钱,赶紧还我。”
“你……”沈长泽被堵的哑口无言,对姜舒很是失望。
短短数月,她怎么变得满身铜臭,再无半点端方大度。
“不还钱少来恶心我。”姜舒厌恶透了沈长泽,一句话都不想同他多说,像躲瘟疫般快步走了。
街上人来人往,姜舒很快便隐入人群不见踪影。
沈长泽失魂落魄的收回视线,迈步往闻香醉去。
侯府一大家子等着他养活,欠姜舒的银子也还未还,全都指着闻香醉,可得细心经营。
傍晚沈长泽忙完回府,程锦初照旧迎了上来。
见沈长泽手里拎着一个纸包,程锦初问:“夫君买了什么?”
姜舒走后,侯府便剩程锦初独大。
小产坐完月子后,她便从沈母手中接回了掌家权。
沈长泽主外,她主内。她很满意这种生活。
面对笑脸相迎的程锦初,沈长泽心中并无多大欣喜,浓眉微皱道:“令仪这几日没什么食欲,我给她买了点酸果脯。”
“夫君给秋霜吧,让她送给徐姨娘。”程锦初给秋霜递了个眼色。
秋霜上前去拿,沈长泽却避了避:“我自己去,正好看看她。”
“也……也行。”程锦初面色一僵,努力维持着笑容:“那夫君快去快回,我等着你一同用晚膳。”
“不必等我了,你自己用吧。”沈长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沈长泽高大挺拔的身影,程锦初喃声自语:“男人为何要三妻四妾呢?”
“都说酸儿辣女,徐姨娘瞧着是要生个少爷呢。”
秋霜捏手垂头,不敢应声。
自从小产后程锦初性情大变,旁人可能看不太出来,但做为贴身婢女的秋霜却是一清二楚。
寻常事倒还好,但一提到徐令仪腹中的孩子,程锦初就变得阴狠诡异。
她自己不能生了,自然也不想让别人生。
可徐令仪很谨慎,无事不出菘蓝苑,程锦初送去的东西她也不吃不碰,沈长泽又时常去看望她,让程锦初无从下手。
“徐姨娘的月份已经大了,这一两月便要生产,稳婆可找好了?”程锦初问秋霜。
秋霜赶紧回道:“已找好,过几日就来侯府侍候。”
程锦初闻言,满意一笑。
她可以容许徐令仪生下腹中孩子,但绝不容许再徐令仪再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