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茵冲他一笑,夫妻二人琴瑟和鸣,甚是恩爱。
这般模样直看得陆含宜心里生气。
她真想当众掀了桌,或是斥责徐茵茵,叫她出去吃饭,可话到了嘴边,她又想起了之前徐茵茵说过的话。
“茵茵,你之前说过你爹在户部认识人,能给守业寻个官,事办得怎么样了?”
徐茵茵听后,看了一眼陆含宜,“婆母,之前您在外头闹,叫相公落了个失德名声,如今没那么好办。”
听此,陆含宜立马急了,“你爹到底能不能行!”
“茵茵和我岳丈他们欠你的吗!”李守业这时愤愤开口,“当初还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先冲到他们门前辱骂他们,不但毁了我的前程还叫他们无辜被骂,如今还能理直气壮的要求他们替我做事,这世间有这样的道理吗!”
陆含宜叫她儿子怼得说不出话,她张了张嘴,只不满道,“守业,你怎么替他们说话啊!”
“我如何不替他们说话!茵茵是我妻子,她嫁给我本来就是委屈了,家里的物事仆人连着这宅子都是她娘家陪嫁,她对我尽心尽力,时不时还被你刁难,我岳丈一家对我如此帮衬,反叫你上门去骂,这全天下的人合该都欠你的!都要叫你指使!”
李守业一字一句,直怼得陆含宜没话可讲。
这满屋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几乎都是徐茵茵的陪嫁,她当初连半分聘礼都没给徐茵茵。
如今叫自己儿子这么说,陆含宜气短理亏,可同时她又不禁觉得委屈,“我难道不是为了你吗!我一门心思替你着想,看到有人算计你,我就去替你报仇!我哪里知道会有后头这些事!你怎么能都怪为娘!”
李守业叫她气得不行,“我是不是之前告诉过你,这段时间不要闹事,我有没有说!”
“明明就是你,你把我前程毁了,现在我官路无门,你满意了吧!”
陆含宜气一短,吭哧半天后,她头一撇,“哼,我看还是你没本事!你要有本事,皇帝都要求着你当官!哪里能叫我几句话就把你的事毁了!”
李守业:“......”
徐茵茵:“......”
李守业是再多半句都不能跟他娘讲。
看着他那压根油盐不进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做错事的老娘,他掉头往外走。
“守业!”
“守业!”
陆含宜急急唤着他,可李守业是半步都不留。
陆含宜看到这儿,心又急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坐在饭桌上没走的徐茵茵,徐茵茵正看着她,也不急也不气,就像是在等着她说话似的。
陆含宜哪里有那么蠢笨,看不懂徐茵茵的意思,听不出她几次话里的话。
她几次说着要等,无非就是想叫她去求她!
她哪里能求她!
“徐茵茵!你相公的事你就一点都不急吗!”她又吼着徐茵茵。
听她这声音,徐茵茵也提步转头就走。
眼看着她一步两步三步就要迈出这个屋子。
陆含宜狠吸一口气,扭捏的叫住她。
“茵茵,婆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