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给。”
“你是.”这人接了我的烟。
“一个远房表亲,刚来。”
“对了,给咱李奶看风水选位置的先生,在屋里没有?”我问。
“来。”
我伸手帮他点烟,他一低头,忙用手挡风。
“呼”
“先生在,刚进去不久,那个头顶没什么头发的就是,姓宋。”
“哎?我也是本家,好像不认识你?你是哪个远方亲戚?”
我说,我是咱们大姨老公二弟家大伯的侄子。
从门口走进去是参面积不大的小院,院里摆着大蒸锅,四五个女的围着围裙在用擀面杖压面,这是给明天上午帮忙的人准备的吃食。
根本没人问我干什么的。
走过小院,进到内屋,我看到屋里一排站了四个人,二男二女,披麻戴孝一身白。
站最中间的胖女人手上捧着黑白照片,照片中的李奶奶脑袋上包着蓝布条,一脸慈祥的面露微笑。
有个秃顶男的,五十岁左右,手里拿着一面铜锣,说几句话就敲一下锣。
一敲锣,这四个人就笑。
尤其是抱着照片的胖女人,脸上笑比哭还难看。
过了几分钟,这秃顶男人放下铜锣出来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