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转念激动道:“你他妈不用在跟我摆迷魂阵!你就是中间人!错不了!我到北|京第一天就在潘家园碰到了你!老熊明明认识你却说不认识!你们摆明了合伙做局!也是从那天开始你暗中盯上我了!”
我情绪激动,一个多礼拜的压抑情绪得到了释放,我点了一根烟,立即对着她脸吼:“你到底说不说!不说老子现在给你脸上印个花儿出来!”
她轻蔑一笑,将头转了过去,一副你随便搞的样子。
我怒不可遏,气的一把抓住她头发扯过来,直接烟头摁在了她脖子上!
烧到通红的烟头接触皮肤,她牙关紧咬,上半身只是轻微颤抖了下,硬是没哼出一声。
牛哥老婆似乎看不下去这一幕,转身出去了。
而牛哥却搓了搓手,表情略带兴奋道:“兄弟,这种手段没用,咱们老家那边儿,十几岁的孩子都天天往自己身上烫烟花儿,对付这种女人,想撬开她嘴,你得掌握她的弱点!比如,她要是怕蟑螂,你就搞一麻袋蟑螂来让她把手伸进去!到时你看她还嘴硬不!”
我立即道:“牛哥你拉倒,干这种活儿我才是专业的!你刚才看见她那眼神没?那眼神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此时这女人突然笑着说:“承蒙二位夸奖,干这行最看重信誉,如果这次我能侥幸活命,那之后我在道上信誉度会更上一层楼。”
我望着她说:“道理没错,但你觉得那种可能性大吗?你要是一点儿都不配合我,我拿不到我想要的,那我没有其他选择了。”
她点头:“明白,你我立场不一样,我可以给你透漏一点消息,作为回报,我想自己选择死法,可以吗?”
我当下皱眉,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你先讲。”我道。
她平静说:“我背后还有个老板,它和你算是旧相识,依着我个人的脾气,这个局不会这样复杂,那些货我们可能早搞到手了,老板说要报当初的仇,要看着你一点点的在这个局里被我们玩儿死。”
我惊讶道:“你老板!还和我是旧相识??谁?”
她点头道:“是谁我不可能说,说老板也行,说股东也行,随你怎么理解了。”
她又道:“可惜,我们都低估你了,原来所谓的北派也不都是大字不识的粗人,也有精通玩局的人。”
“我靠!怎么着,你这女人侮辱人啊,你对我们北派带有偏见啊!北派里是不是有谁刨你家祖坟了?”
“我实话告诉你!你们玩的这些局我们北派看不上,而我们北派玩的局,你们看不懂!”
“你现在落在了我手里就是例子!不光你!所有想搞我项云峰的那些人!最后一个都他妈的别想跑!我很快就会挨个敲他们家门!”
不知是不是被我此刻表现出的气势震到了,这女人眼神中有了一丝异色。
这时牛哥突然问也:“兄弟,有几个词儿我没太听懂,这北派具体是指哪个门派?”
我还没说话,这女人便回答道:“看来你还不了解,你眼前这人,其实是北派行当中最年轻的眼把头,盗墓行年轻一辈儿中最大的盗墓贼,每年平均盗墓几十上百坐,道上人送外号,东北神眼峰。”
“啊?盗墓行??”
“兄弟!原来你是干刨坟的啊!”
“你们这行可真是太少见了!平常十年八年都见不到一个!”
我尴尬的笑了笑,但看牛哥表情,他似乎并不介意我的身份,对此我心生感激,因为就算我把北派说的在高大人,毕竟它也是下九流中的下流,一般江湖人都不太愿意和我们过多接触。
这女人又道:“消息我已经透漏了,请你遵守承诺,我要把刀。”
看她这样子是想替某些人保守秘密,一心想求死,我摇头:“我在问一个问题,回答了我就满足你要求。”
“你可以问,但我不一定会回答。”
我当即沉声问:“我身边儿......到底有没有你们的人。”
她想了想,反问我:“你自己觉得有没有?”
我点头:“我感觉有,但是我不确定是谁。”
她咬了下嘴唇,眼神玩味,嘴角挂着微笑说:“那你就慢慢猜吧。”
深呼吸,我转身向外走去。
她立即大喊:“你是不是个男人!你说话不算话!”
我马上转身。
“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想要刀是吧。”
“呢,给你。”
我从兜里掏出了挂着塑料米老鼠装饰的指甲刀,扔到了她面前。
她低头看了眼,立即抬起头来,死死盯着我!
那双眼睛,好似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