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灯光映出一行硕大的竖字:梦,Jesuisfoudetoi!
每个字都闪闪发光,和天上的月华呼应。
好浪漫啊!
也好懵!
祁梦懵懵地盯着那行字。
梦是她。
可是那个Jesuisfoudetoi是什么意思?
每个字母她都认识,连起来,她就不认识了。
靳睿抓起她的手,垂眸望着她,深棕色俊眸温柔如星华,低沉而动听的嗓音深情款款地说:“梦,Jesuisfoudet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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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梦像复读机似的跟着念:“Jesuisfoudetoi!”
初次发这种音,她念得生硬而别扭,像外国人说中文那般蹩脚。
靳睿勾唇轻笑,笑如月辉,“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变卦。我今年二十七岁,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那天在奥运会场上,我走向你,不是一时冲动,是因为真喜欢,你是我梦中的爱人。我选择和你交往,就不会轻易再变卦,但是你才十七岁,希望你也能像我这么坚定。”
祁梦还是懵。
压根不知道那句法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煞风景啊,她想。
回去一定得苦学法语。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对靳睿说:“能稍等我一下吗?我打个电话,很快回来。”
“好。”
祁梦握着手机,走得稍微远一些,拨给母亲,“Jesuisfoudetoi是什么意思?”
林玥道:“是法文,阿睿对你说的?”
“是,他送给我一块表,在楼宇对面用灯光弄了一排字:梦,Jesuisfoudetoi!我看不懂,不知该怎么回答。”
“哈哈哈哈哈!”
手机里传来林玥的笑声,笑得停不下来。
祁梦秀眉微拧,“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爱你爱得发疯’,阿睿在向你表白。这个阿睿挺有意思,明明知道你不懂法文,非用法文表白,这不是对牛弹琴吗?”
祁梦不悦道:“我不是牛。”
林玥忍住笑,“对,你不是牛,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你告诉他:Jaidespapillonsauventrequandjetevois,或者Monc?urbatlachamadepourtoi。如果学不会,就直接说:Jetaime。”
“什么意思?”
“第一句是:当我看见你的时候就小鹿乱撞。第二句是:我的心为你而跳。第三句是:我爱你。”
祁梦选择学最简单的那句。
她转身走到靳睿面前道:“Jetaime,睿!”
靳睿笑,这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他道:“Jetaime,梦!”
这回祁梦听懂了。
她睫毛轻眨,漂亮神秘的丹凤眼里仿佛闪烁着细碎的星影,闪闪发光。
是被爱笼罩的光辉。
她爱他。
他也爱她!
这一刻,世界如此美妙!
这是师父期盼的,也是师父牺牲自己换来的。
靳睿俯身,捏起祁梦的下巴,嘴唇凑到她的唇上,轻轻吻她。
腰上忽然一紧,祁梦抱住他的腰,攀到他身上,双脚离地。
她凝视他的眼睛,低声说:“你低头,脖子会累。”
靳睿忍俊不禁。
她虽然瘦,但是个子不矮,少说也得九十多斤,可是靳睿竟丝毫不觉得她重。
他问:“你会轻功?”
“轻功谈不上,但是我可以让自己变轻。”
靳睿一直都觉得她神秘,像个神秘的宝盒,越挖秘密越多。
这神秘感,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忍不住问:“小夕,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祁梦道:“还有很多。”
“什么?”
“我妈说满十八周岁可以领证,如果我和你能有那一天,到时我会告诉你。”
靳睿半开玩笑,“你这是在拐着弯地向我求婚吗?”
祁梦觉得好像一不小心钻进了他下的套。
她道:“是。”
觉得太随意,祁梦从他身上跳下来,从包中掏出一瓶东西,放在掌心摩擦了几下。
接着她拧开瓶塞,朝空中轻轻一撒。
那小小的瓶子,竟然变出五颜六色的烟花。
烟花由小变大,渐渐弥漫成硕大的一片,很快笼罩了半个露台。
妙的是烟花没有声音,轻飘飘的,似烟花,又不是烟花,十分神秘,像变魔术一样。
靳睿觉得祁梦简直是个谜一样梦幻的人物,让他越来越为她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