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一伸——
佣人就奉上礼物。
那对东珠的银针十分粗实,竟有小号毛衣针那般粗细,若是硬生生地扎进耳朵里一准一个血淋淋的。
孟烟拿着东珠,要给赵静婉戴上。
赵静婉哪里肯?
一旁,王太太把玩着印章,漫不经心的样子:“孟烟算是你的长辈!长辈送的礼物你都不肯收受……静婉,你的架子未免太大了些。”
“你们合着欺负我!”
“放肆!”
……
沈老轻声喝止。
他猜出大概来:明显王太太受了乔时宴好处,跟乔时宴穿一条裤子了……但偏偏他不能得罪王家,辞书的小命还捏在人家的手里。
赵静婉十分委屈:“老爷子!”
沈老眼底一片冷酷……
赵静婉没再说什么了,她静静地坐着,任由孟烟给她戴上那一副大耳坠子。
鲜血,从耳畔流下……
那痛,比怀胎十月还惨烈。
赵静婉摇摇欲坠。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更叫得惨烈。
孟烟居高临下,冷冷一笑:“沈太太亦尝到这种切肤之痛了吧!我想告诉沈太太的是……谁敢动我的孩子,我就要谁的命!”
赵静婉眼底全是恨意。
她一生要强,未受过这样子的耻辱,何况是在这样的名流聚会上……沈家的脸面几乎是被孟烟按在地板上摩擦!
沈老开口了:“还是适可而止吧!”
乔时宴一声冷笑:“该适可而止的是你们沈家吧!沈慈,你是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才会遭报应,一代代得绝症。”
一张鉴定书,轻飘飘地落在沈夫人面前。
【沈慈,沈辞书。】
【经过穿刺抽取样本,鉴定双方骨髓配型吻合,可针对病情进行移植骨髓手术。】
……
沈夫人看了几遍。
她惊愕望着,自己敬爱的长辈。
好半响,她才抖着声音问:“爸,当年你跟辞书明明配上了!您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她忽然就撕心裂肺了起来——
“你瞒得我跟自山好苦啊!”
“什么是真的?”
“您对辞书的疼爱、还有对晨晨和曦曦的疼爱?我还能相信吗?爸……我跟自山还能相信你吗?您爱惜自己的身子,但是辞书他是你的亲孙子啊,当年你竟然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等死……沈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
沈老面容一沉。
他埋藏多年的秘密,竟然一朝被揭穿了。
乔时宴,他怎么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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