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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年回到赌场大厅的时候,发现单双赌桌那边围了一大群人,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朝着赌桌里挤去,不经让人想起了黑色星期五的大采购现场,拥挤、嘈杂、极度异常的亢奋。
林年甩了甩手走过去果然被堵在了人群外,尝试着往里面挤但最后的结果让他很是无奈,只能干脆的搬来一个椅子踩在上面垫着脚观察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黑金沉重的筹码如小山一般堆在了赌桌边上,大久保良一的身边无人敢立,赌客们敬畏他有如信徒朝圣他们的神邸,他双手交叠衬住下巴沉默地看着场中的扑克牌一次次被罚到赌桌中央,又一次次被揭开,始终没有任何的动作,沉寂的就像一尊雕像一样。
然而在场的所有赌客没有一个人敢把这个面前堆着20亿巨款的男人当做简单的看客,就在五分钟前,这个男人丢下了价值两亿円的筹码进了无人敢压的‘赤鬼’之中,成功的将低金翻上了整整十倍,两百枚黑金筹码被划到了他的面前。
第二次,这是这个男人第二次压中‘赤鬼’了,今晚,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只押注了两次,区区两千万円的本金在这两次赌博中成功翻到了二十亿,百倍的输赢,足以令人狂欢发癫的胜负。
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并没有收手,而是依旧坐在赌桌边等待着。
没有人猜不到这个男人等待着什么,他们的呼吸急促地像是哮喘病人发作,看向赌桌上一张张扑克牌发下时激动得像是即将下注的人不是那个男人而是自己一般心脏都在发颤。
自从男人压中上一张赤鬼已经过去10局了,女荷官惊心胆战地发牌,每一次将扑克牌从发牌器中取出她的纤嫩白手都明显在发抖,因为她意识到了现在这张赌桌上进行的并非是简单的赌局了。
如果是一般赌局,客人赢下二十亿巨款,那么赌场会为之高兴、庆贺,将这位客人当做活招牌打出去,用铺天盖地的广告来宣传这位幸运儿在赌场里的伟状。可现在的良一却并非是那种为钱而来的赌客,明眼人都能看出、都知道,这个男人作弊了,两次连压一赔十的‘赤鬼’,两次都是全额梭哈,这是明目张胆地在挑衅着极乐馆的权威。
现在良一准备压第三次,将手中的二十亿翻倍成两百亿。
“客...客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发牌员,能不能...请放过我。”女荷官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每一个赌客如狼似虎地盯着她发牌,在良一并未下场前任何一局的输赢都不重要了,他们只想等着良一出手,然后他们跟注。
没人在乎良一是怎么作弊的,他们只知道极乐馆的背景势力很大,能做到‘愿望’这般可怕的承诺,那极乐馆必然有着巨大的资金底蕴,这也意味着这家赌场不会赖账,无论他们下注多少,在‘赤鬼’被女荷官翻开的刹那,他们就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今夜,大久保良一就是所有赌客的神,他们匍匐在良一的脚下祈求能指点出一条通往欲望之路。
“发牌。”良一并没有同情女荷官的求饶,面目冷淡地像是死人,视线盯着赌桌上的扑克牌麻木的让人感觉悚然。
我放过了极乐馆,那谁又来放过我呢。
于是赌局继续进行,在林年压中第一张赤鬼后,已经过去二十五局了,良一在十二局时精准压中了第二张赤鬼,而现在,距离第三张赤鬼出现只剩下不到两局的时间。
第二十八局。
女荷官将发牌器中的扑克牌划到了赌桌中央,与此同时,两百枚黑金筹码被一双手缓缓地推了出去,所有赌客心跳到达了最高速脖颈、耳朵上弥漫起了不自然的潮红,他们喘着粗气死死盯住那慢慢移动的黑金筹码,直到筹码完全落入‘赤鬼’区域中时,筹码的狂潮爆发了。
如山峰倾倒,如浩海倒灌,欲望的实质倾盆而下,数不尽的筹码在这一刻尽数泄洪般蜂拥而下,二十亿?不,这一刻赌桌上的赌金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一千亿。
巍峨的筹码山峰的阴影笼罩了整个赌桌,生怕下错到其他区域的赌客们纷纷爬上了赌桌将所有的筹码小心翼翼的向高处聚隆,良一坐在赌桌边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仰头望着赌桌上这座通天的巴别塔,金色的光华从顶端洒下如玉露琼浆般令人垂涎欲滴,光影将桌边意欲屠神的男人的面容分割出了明暗黄昏。
也正是此时,一众赌客们蜂挤到桌上时,一朵红色的曼陀罗在他身边悄然盛放。
温软的女人贴在了良一腿边,他嗅到了如花如茶的幽香,黑衣的女经理半跪于地扬身笑靥如花:“可以邀请您去贵宾室坐坐么?我是这里的经理樱井小暮,您叫我小暮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