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我就放。”女猎人毫不犹豫地说。
“我...”高大男人正想说什么,但却发现那克格勃中校锐利的眼眸盯上了自己,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令他浑身紧绷的毛骨悚然的威胁感,仿佛他如果敢违抗对方的话下一个瞬间他的脑袋就得被那把马卡洛夫手枪掀飞头盖骨。
于是他放下了双管猎枪,但女猎人却放箭了,在火炉旁熊帽女人的尖叫中,箭矢飞跃而过斜斜地从她的脸侧穿过扎进了火炉中,这一箭看似差之毫厘却准确命中了对方的胆怯,腿一软热水就打湿了厚厚的裤子。
“我要进来了。”克格勃中校走进了木屋,反手将木门关上了,视那暴躁暴风雪的力量如无物,反手拖过一张椅子斜靠抵住在门前暂时充当门栓。
门关上的响声似乎就是个信号,女猎人和高大男人分别冲向了地上的老猎人和火炉边的熊帽女人。
克格勃军官走到了地上老猎人的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扯开了那厚厚的皮袄露出了老人的血肉模糊的胸膛,弹片果然打穿了厚实的衣服扎进了老人的体内,但看伤口也能发现弹片钻得并不深,这也是为什么老人活下来的原因。
“还有得救。”克格勃中校说,“我需要医疗工具。”
女猎人直接站起开始在屋内寻找起了医疗包,像是老猎户每一家都应该有齐全的医疗包,何况是老阿利安这种独居的猎人。
“帮帮我的妹妹。”高大男人此刻也扶着熊帽女人走到了克格勃中校身边,他用地上遗落的之前切鱼肉的匕刀将弓箭切断了,只剩下箭头卡在熊帽女人的手掌中。
“这是你们应得的报应!狗杂种!”找寻医疗包的女猎人转头就对着高大男人这边骂道,“来抢劫一个独居的老猎户,这种事情你们这些湮灭人性的狗东西也做得出来!”
“你闭嘴!”高大男人转头气急败坏地吼叫,同时余光快速观察地上半蹲着的克格勃中校,手里暗暗抓紧了猎枪。
“都安静,先救人,这里发生过的事情我之后再分析处理。”克格勃中校低头撕开着老猎人的皮袄扩大空间,冷冷地一锤定了音。
“找到了。”女猎人忽然发出了惊喜的声音,她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兽皮的口袋,里面全是医疗工具,应该是从专业的医疗箱里腾出来的,在镇上的确有苏联大城市来的商人售卖过这种医疗工具组合,看起来老阿利安也是个识货的人。
就在女猎人拿着兽皮口袋走过来的时候,一个所有人熟悉的声音又响起了。
——
咚咚咚,木屋的门被敲响了。
——
门被女猎人打开了,风雪吹入,在打开门的瞬间她就侧身挪开了正对门外的位置,但这一次在门后并没有枪口或者弓箭对准着他。
在门外的暴风雪里佝偻地站着一个男人,见门打开一句标准至极的英语居然就从对方的口中响起了,“救救我,救救我们!这两个孩子...要被冻死了!”
火炉的火光噼啪炸响,借着光,屋内的人这才看清了,门外站着的居然是一个年轻的美国人,他佝偻着腰以抵抗狂乱的暴风雪上气不接下气,但很快的屋内的人就注意到了他的身后,因为在他的身后居然还站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年幼女孩!
暴风雪的狂乱中,门外的女孩抬起了头,火光照亮了她稚嫩的脸,一双漆黑的瞳眸扫过了门后的所有人,那每一双瞳孔里此刻都充满着匪夷所思,倒影着这个年幼的女孩以及她背上背着的昏迷不醒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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