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林年端起新上的冰可乐喝了一口,只等着自己点的热菜上桌。
“你带的小跟班呢?怎么没见着她的人?”曼蒂手肘倚靠在桌面上撑着脸颊看着桌对面的林年问。
“她要做什么是她的自由,她也不是我的跟班,在她状态恢复之后我们就会分道扬镳。”林年回答。
“随意捡来流浪猫,又随意地把她丢掉,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啊。”曼蒂看着林年幽幽地说道,“这么做是会遭天谴的嘞,师弟。”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林年反问。
“妥善处理她的事情吧,她可是一颗定时炸弹,正统里听说有部分人依旧认为她没有死,并且在积极地寻找她——我怀疑这是当代的‘月’的想法,要知道她和现在的‘月’可是有一笔账没算清楚的。有些事情如果没法通过死亡来躲一辈子,当被发现的那一天就是新账旧账一起算的时候,到时候你又该置于如何的立场插手这件事呢?”曼蒂歪头看着林年问道。
“等她的身体状况恢复正常后,她就会离开,离开之后她的任何事情就不关我的事。”林年淡淡地说。
“那就把她藏好咯。”曼蒂点头,不反对,也不赞同林年这个决定,“毕竟你我都清楚,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捡来的流浪猫是能养熟的,但就怕你捡回来的是白眼狼。”
能把你养熟,再养一只也不是什么麻烦事情。林年几乎想把这句反驳的话说出口,但还是放弃了。
“我会看好她的。”林年说。
见到林年的态度如此坚定,曼蒂也不多说了,再撩拨大概率会增加林年的反感情绪,不利于她刷好感的计划,只能耸肩等到主菜上桌,话题一转到马尔代夫的各个水上项目上,聊一些完全轻松,不搭正事的话题。
等到酒足饭饱后,林年起身准备去鸡尾酒吧找路明非,曼蒂原本也想跟上去缠着,但忽然她的余光被一抹亮光晃了一下,驻足在原地,转头看向餐厅角落的一个位置,表情变得有些稀奇了起来。
林年往餐厅外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背后的曼蒂没有跟上来,倒是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孩。
“师弟,你先去玩儿吧,我一个人去找点乐子,不打扰你度假的心情。”曼蒂回头看向林年笑嘻嘻地说道。
林年看着站在原地的她犹豫了一下,准备开口说什么,但曼蒂贱兮兮的下句话立刻打消了他的念头。
“还是说,我忽然不缠着你,你反而不习惯了?”
这句话说完,曼蒂就收到了一个白眼,林年转身就离开了。
等到林年走远,曼蒂这才伸了个懒腰,顺手从一旁路过侍应举着的托盘里顺了一杯马天尼,走到了餐厅的角落,坐在了那个身穿黑色比基尼,身材野性到令不少路过的男性不敢去搭讪的白俄罗斯女人对桌前...对方随意搭在桌下的两条腿肌肉矫健到感觉能把人给活生生绞死,浑身上下都是锻炼过的痕迹,且不少裸露的皮肤布满伤疤,美丽又危险。
她坐了一会儿,对面的女人也不说话,她干脆就抬手拿起了桌上的银餐刀折射了一下户外射进来的阳光,故意扫过白俄罗斯女人淡绿色的眼睛。
白俄罗斯女人微微抬手遮挡光线,稍微交换了一下桌下黑色裙摆遮盖的长腿,另一只平放在桌上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抓起桌上的叉子猛地丢向了曼蒂的眼睛!
可她的举动却被曼蒂提前预判了,随手竖起银质餐刀,让刀锋卡住飞来的叉子的缝隙,停下了这毁目的袭击。
“来真的啊?”曼蒂调笑道,被挡下的叉子落到桌上。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这么做。”白俄罗斯女人放下挡光的右手,搭在交叠的大腿上微笑着说。
“是你先晃我眼睛的啊。”曼蒂悠然说。
“打个招呼而已,别那么小气。”白俄罗斯女人摇头。
“小气的人是你吧?”
曼蒂随手把银餐刀丢在了桌上,后仰抱着手看着这个浑身上下裸露出的皮肤都是伤疤,肌肉线条矫健如猎豹一样的高挑白俄罗斯女人,“话又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不该是我问你吗?曼蒂。”
白俄罗斯女人以同样的姿势躺在椅子里,奇怪地看着曼蒂,“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在谋算着什么坏点子了?还是说你终于想不开,要来策反我?”
曼蒂看着这个野性又危险的女人,有些莫名其妙,“你这可就有点恶人先告状了啊,wonderp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