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心情很不好,这样的坏心情持续到回城归家。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岐黄上前伺候,看她脸色难看,小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就有些烦。”秦流西进了净房,掬了一捧冷水就洗脸。
岐黄惊呼:“那水都冻了一日,冰凉得很,您要梳洗,我去拧了热水来。”
秦流西用冷水浸润着脸,使脑子逐渐变得平静,抬起一张湿漉漉的脸来道:“没事儿。”
她取了一旁架子挂着的毛巾擦了脸,说道:“取一套衣物来,我去请个安,你让李婶给我下一碗清汤面条吧。”
“这个点也都迟了,要不您还是吃了再去?”岐黄看了一眼更漏,都快辰时末刻了。
秦流西拆了头上的发髻,道:“再迟就得午时了。”
岐黄看她眼皮下有些发青,又看她心情并不愉快,也不知昨夜发生了何事,兴许一夜未眠,这回来还得遵着孝道去晨昏定省,不免有几分心疼。
一边服侍她换衣物,一边道:“也不是天天都得去,您又何苦委屈自己?”
“这两日就没去,太太那边倒无事,老太太那边却会有想法,到时又得太太替我转圜,这又结了因果。”秦流西淡淡地道:“何苦因为我而让她人替我受这嘴碎磋磨?”
秦流西只要一天是秦家女,她的行径就代表着秦家长房的脸,她有什么做不对的,别人只会说王氏这做嫡母的教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