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江文妍行过针,约好第二日再来施针,秦流西就没在定国公府逗留,甚至也没要江文琉陪着离开,毕竟他胞姐那边还有一场官司要打呢。
江文妍便让自己的心腹大丫鬟送秦流西回去,并奉上了丰厚的诊金,待她离开,又让奶娘亲自去拿药方,让自己的心腹丫鬟煎药,然后亲自砸破了那并蒂莲梳妆镜,那脸上始终冷凝的神色,让乔子翎心里直打突。
“那缸金鱼,是涟漪让你带回来的?”江文妍看向乔子翎,说道:“涟漪是和你一同长大的,是你奶娘之女,也就是你奶姐,刚进门时就与我说了许多你的习惯,包括这卧房摆设。从前我只当她事事周全,又懂进退,倒没多想,只当她是把你当弟弟一般看待,怕我这新媳妇入门不懂事,不习惯,与你不和。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妍儿……”
“奶姐奶姐,她分明想睡你,你却把她当奶姐,她能得劲么?”江文妍冷笑:“本该是在你身边的第一得意人,却是被配个小管事,心里哪能不怨,不敢怨你,只怨我。”
乔子翎皱眉:“事儿还没查清楚……”
江文妍笑了出来:“你忘了,你奶爹是干什么的?”
乔子翎脸色一变。
江文琉见状问道:“姐,你知道什么?”
“他奶爹,祖上本就是做捡瓦匠的,他奶爹的父亲卷进了一桩房屋倒塌的事件里被判了刑,他奶爹才才跟在了老定国公身边,入了奴籍,因为有一技之长,倒很受看重,至少定国公大大小小的匠活都是他干的,包括捡瓦,这新房的翻修,我记得也是交给他管理的。”
江文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做工匠的,除了懂匠艺,也必然要懂一点风水格局,而动房子翻修,要给这房子做点什么手脚,怎么不行?
退一步说,他不行,作为亲女儿的涟漪,也是半点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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