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邪感觉自己像是上了一艘贼船,下不来的那种。
他怎么就听秦流西那小骗子忽悠跟雷鸣解契,然后跟着她回来,再然后,就成了这劳什子大掌柜?
他堂堂才华横溢的士子,去当一个神神叨叨的大掌柜?
这些自我质疑,就在秦流西给纸扎人点睛赐灵,魏邪再附身其中后,屈服了!
没得办法,这纸扎人虽然有随时水洗塌房的危机在,但却是给他量身订造,从造型到内在,十分契合。
魏邪感觉自己像回到了在生时那鲜衣怒马的时期,何等的意气风发。
而在参观过非常道之后,他心里也对那道室多了几分向往,鬼修也是修,他不作恶,修鬼道也是可以的吧?
不过他也想深了一点,道:“你让我接人接鬼接物,这万一有天师或者有鬼差来拿我,我岂不是够呛?人鬼殊途,总有些人不能容我们存在。”
秦流西说道:“如今地府排队投胎的人可称人满为患,鬼差都有些忙不过来,更别说还飘在阳间没下去的,幽魂多了容易乱套,而且近年邪道也多了,对那些乱飘的幽魂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此外,阴阳混乱的话,人间也会乱,所以我另外想替你跟地府讨个临时鬼差之职,得闲了你走个无常,就无天师敢动你。”
“你还有这路子?”魏邪惊讶。
“当然,我底下有人。”
魏邪当真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秦流西看出他眼中的喜色,想浇盆冷水过去,这个走无常,也不是白给他,还得注意一下兕罗那耗子的动向,必要时还得打个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