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章哲,秦流西从章夫人这里拿了一笔香火银,用以给章哲做一场法事,并点个长明灯。
秦流西没推迟,至于章华,她说了不会帮他治,就没管他后背的毒疮,没了鬼面怨气作祟,他那个毒疮就真是疮,只是烂得有些离谱而已,寻常大夫都可治。
当然,能不能治好不好说,章夫人会不会让他治更是难说,但这都不在秦流西的考虑之内。
剩余的那些事,诸如章华和文家的关系会如何走向,更不在她的理事范围当中,她说只为了章哲,那章哲一走,她就什么都不管,拿着章夫人给的香火钱就离开,也没把颜岐山他们带走,反正事儿完了,他们自会走陆路回去。
文甫林看着她消失,看向颜岐山,叹了一口气:“这少观主行事,倒是颇有原则。”
颜岐山却是说了一句:“那是没踩到她的底线吧。”
“你倒是了解她。”
“好歹比你先认识。”颜岐山得意地道:“回头你得好好谢我。”
“谢你?我都阖家不宁了,我想捶你!”文甫林有些头疼地看着章家宅院。
颜岐山正了脸色,道:“你可要想好了,我看章洪庆不太会想少了你这个姻亲。”
身在高位的人,多有自己的大局观,文家一门读书人,文甫林自己也是桃李满天下,这样的姻亲,谁都不会想弃。
再有一点,他们会想既然人都不在了,不如把事情最大利益化。
这就是身在官场的世家子。
“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文甫林黑了脸,道:“事情已经发展如斯,岂会如从前那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章家可以,我却不行,锦书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