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成双眼大亮。
芸娘半睁着眼,身上又冷又痛,不停地打着颤,牙齿更是上下打格,痛苦地轻吟。
秦流西安抚了一句:“别怕。”
她的手握着芸娘的手,热度从她这边传了过去,陶文成看着自己怀中的人身上冒了烟,神色大变,刚要闪躲,但令他惊奇的一幕出现了。
芸娘身上湿透的衣裳在快速变干。
这,这是?
“抱过去门板那。”秦流西看几人已经搭出一张简陋得不行的产床,让陶文成把人移过去。
陶文成连忙把妻子抱过去,放在那只铺了一层半湿被褥的‘产床’,眼睛都红了。
“让开。”秦流西执了芸娘的手,扶了个脉,看她不断痛苦呻吟,便道:“能忍就忍,省点力气留着生产。”
她的手伸向她的肚子,陶文成一把抓着她的手。
秦流西道:“我是女冠。”
陶文成再度一愣,手松开了。
秦流西摸着那孕肚,眉尖蹙了起来,刚刚满七月的婴孩,胎位还不正,真是麻烦。
“你,我?”芸娘微微仰起头,看向秦流西,抓住她的手:“我能不能……”
“胎位不正,我会帮你,会有些疼,能忍?”秦流西道。
芸娘的脸色更白了,眼泪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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