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相看她对这一块谈兴不大,心知她对秦家的态度并不热络,不禁为秦元山惋惜。
这京里记她恩的,十个手指都数不来了,她若是愿意,振臂一呼,不知多少人情涌来。
可惜了,这孙女和秦家不够亲!
他抿了一口茶,道:“对了,小女青棠婚期定在八月,少观主若是赏面,来喝杯喜酒?”
秦流西看了过来,似笑非笑的。
掌权已久的上位者,探话的技巧就是不一样,转弯抹角的。
蔺相一看这眼神,心一突,又喝了一口茶,豁出去了。
“伱有话不妨直说,你这明显有事的眼神看得我心发慌。”蔺相小意地问:“可是小女这亲事有不妥的地方?”
“定的是哪家权贵?”
“倒也不是权贵,出身山东名门曾家,他爹也曾是我的同僚,康武十八年时因为牵扯到科举舞弊案而被抄家,后来也平反了,但家中也只剩他和一个姐姐,姐姐也出嫁了。”蔺相解释道:“这孩子极有才学,也很上进,去年春闱中了进士,秉性纯良,和青棠合过的八字,也是天作之合。”
“蔺小姐是您的嫡幺女,这么宝贝着,您倒也舍得她低嫁。”
蔺相声音微低:“如今储君未立,我这个位置,和权贵联姻,就很惹圣人眼了。曾家也算是名门望族出身,青棠和她这个未来夫婿曾瑞松也是自小相识,彼此知根知底,上无婆婆压制的,出嫁自己当家做主,有娘家帮衬,夫婿自己有才干,将来前程也不能差了。小夫妻和和美美的,就是我们做父母最大的心愿了。”
秦流西说道:“其实吧,有时候低嫁未必就会和美,没有婆母压制也未必全是好事,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嘛。蔺小姐出嫁前,是相府的贵女,到哪都是人捧着的,出嫁后,先是他人妇才是蔺家女,夫家若不显贵,又未能给她带来从前的身份地位,出嫁后的应酬交际方面兴许会有落差,若夫郎忙于政务事业而罔顾了她的心情变化,一次两次没什么,长久了怕是会生出怨气。”
蔺相一愣,眉头蹙起,这是说曾瑞松不是良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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